曹恆毫不客氣地反問一句,「你們不會以為朕只帶了這一隊護衛而已?」
有人還沒反應過來, 然而曹叡還算是比較清楚家裡的事的, 曹盼那樣恐怖武力值的人,她弄出來的暗衛, 呵呵……
一想明白曹叡直接閉嘴, 什麼話都不再說了。
「陛下還要哪位將軍護衛?」曹叡懂了,大把的人還不明白, 這不關心地追問,曹恆道:「朕自有安排。」
沒有要說明白的意思, 羊祜上前想要追問來著, 結果叫蕭平在後面拉了一把,羊祜回頭看去, 蕭平卻不作聲, 羊祜皺起了眉頭。
「當年在益州敢做敢當,心裡時時都有主意的羊小郎,朕怎麼覺得你變了?」蕭平與羊祜的動作曹恆看得一清二楚,而羊祜接二連三的表現是讓曹恆已生不滿。
選擇羊祜作為首相, 因這些年羊祜的表現不錯, 從縣令開始做起,一步一步升遷, 再進了政事堂打下手, 再到政事堂的諸公一個個退去, 羊祜也並不是一開始就是左僕射, 而是在墨問致仕後, 曹恆才將他從侍中的位置提上去。
但是,從前羊祜都做得很好,成為了左僕射,不僅是從前政事堂諸公們看錯了眼,曹恆也同樣看錯了眼,這樣一個時時緊張的人,難為首相。
羊祜本來因為蕭平打斷他的話而有些不滿,聽到曹恆的話時整個人一個激靈,「陛下。」
「你急什麼?」曹恆能夠感覺到羊祜的急躁,這份急躁是從他成為尚書令左僕射開始就存在的,但是曹恆想不明白他急什麼?
「身負重任,臣恐有負陛下信任,有負百姓。」旁人問羊祜急什麼,羊祜還不以為然,但曹恆問出來意思就會完全不一樣,羊祜必須回答。
曹恆道:「但你的焦慮不該強加於他人身上,甚至是朕的身上。」
恐懼,誰人不怕,曹恆從小就怕,但她有將這份焦慮強加在旁人身上了?
並沒有,這些焦慮旁人沒有身處在這個位置,他們也都幫不上你的。你除了靠自己,靠不了任何人。
「陛下。」羊祜沒有想到指出這個問題的人竟然會是曹恆,曹恆皺起眉頭道:「為首相者,調和陰陽,融朕與諸臣的矛盾,這是你首相之職。但是,你並沒有做到。朕給過你機會,既然如此,即日起,你依然回門下當你的侍中,霽月,左僕射一職,你可能勝任?」
到了現在羊祜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哪裡不對,曹恆給他的最後一個機會也至此沒了。
想到接下來她要往揚州去,朝中諸事就要交給政事堂來執掌,首相,那是主心骨的人,羊祜心都不穩,時時刻刻蹦緊著,這樣怎麼能調和陰陽,又怎麼樣能在她離開洛陽的時候處理好天下大事。
「陛下。」雖然這一個個都覺得羊祜繃得太緊了,但是誰都沒料到曹恆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換下羊祜這個左僕射的位置,更是直接的讓蕭平替上。
曹恆揚起手,「朕要去揚州,兩個月的時間要由你們幫朕守著洛陽,你們自己說,叔子的狀態適合再為首相,在朕不在的期間,領著你們為朕安定洛陽,安定朝臣?」
一個又一個現實的問題丟了出來,都是能入政事堂的人,哪一個會是傻的?
之前裝傻裝糊塗都僅僅因為不想將事情搞得太僵,眼下的情況也特殊,曹恆若是不在,曹恆又沒讓誰來監國的意思,那麼首相這個人就至關重要了。
「陛下,臣……」蕭平那麼突然的被委以重任,人都傻了,想再說什麼,畢竟羊祜剛下他就替上,太急了。
「什麼話都不用說,朕只問你做還是不做?」曹恆聽的話已經夠多了,現在不想再聽其他,她只要蕭平一句話,這個首相他是想做還是不想做。
當官不想當宰相那是騙人,當宰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