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跟陛下對起來了?我今天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賜,我怎麼會和陛下對著幹?陛下到現在都一直庇護著我,這樣的恩情,下輩子我都還不清,怎麼會和陛下對著幹?」曹叡那叫一個笑盈盈地說著,只是蕭平看著怎麼都覺得曹叡是在說反話。
曹叡已經不想再跟蕭平說下去,話丟來之後,人已經離開了。
「大皇子都聽見了?」因著蕭平是在出了太極殿後就堵的曹叡,兩人只往偏一些的地方去說話而已,兩個都是不會武的人,自然不知道下面還藏了人聽他們說話。
而他們一走,曹承與一人走了出來,細細一看一定能認出人來,那就是張昭。
張昭閒置許久,難得重新上朝,也是想趁機見一見曹承,說一些話,沒想還會有這樣意外的收穫。
曹承的臉色並不好,再叫張昭那麼一問,只冷哼一聲道:「你想說什麼?」
「殿下應該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只有清楚自己的敵人是誰,殿下才能真正做到自己想做的事。」張昭輕聲地提醒著曹承,曹承反應過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敵人不是睿王?」
張昭肯定地點頭道:「自然不是。想想殿下的手,還有殿下為什麼要做著自己不想做的事,殿下的敵人,從始至終也只有一個。」
「放肆。」已經明白張昭的意思了,曹承回頭大聲地喝斥一聲,想讓張昭閉上嘴。
往後退了一步,張昭輕聲地道:「下臣說的話雖然膽大,卻是事實。大皇子應該知道,真正掌著殿下生死大權的人是誰?睿王也僅僅是臣而已,為臣思及為陛下解決難題,睿王殺了那位琴女郎,未必不是陛下示意所為。這一點,殿下也早就有這樣的想法。」
「你知道得太多了。」曹承依然沉著臉地說,沒想到張昭輕聲地笑了,「殿下,下臣僅僅求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人前的機會。」
「這些年母皇對你一直委以重任,你已經足夠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了。」曹承也不是隨便相信人的,張昭從前是曹恆委以重任的人,如今卻想幫他,沒有理由是不足夠的。
張昭道:「昭本是入贅郭家的人,昭的兒女都姓郭,不姓張。郭中書令,已居政事堂,而我現在呢,連早朝都不能上,殿下覺得,我這樣是光明正大地站在人前了?」
曹承看了張昭一眼,「你想透過我得到什麼?」
「從龍之功,殿下本是陛下的長子,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將來殿下能夠順利登基,臣只盼能恢復自己的姓氏。」張昭說到這裡眼睛都發光,曹承不知深意,想了想這個要求並不算過份,沉吟了半響點了點頭,「倒不是什麼難事。」
張昭聽到這一句立刻明白曹承是心動了,但是曹承又像是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張巡檢使慎言。」
這一副不想再認自己剛剛說的話,張昭卻不以為然,不承認也沒關係,剛剛已經說出口的話,還能假得了?
不急,若是曹承現在就同意他想做的事,他倒是更擔心這是一個局,曹承這些日子的表現可以看出,他心裡敬畏著曹恆,就算心裡恨著曹恆殺了他喜歡的人,卻沒有膽子去報仇。
說來曹承竟然敢去刺殺曹叡對他們來說都是意外之喜,也是這樣,叫張昭看到了希望。
對比曹叡和曹承,必須是曹承的殺傷力更大,怎麼說曹承手裡也是有兵的人,有兵在手,能做的事會比沒兵的人要多得多。
曹叡,若是能挑起他與曹承爭鬥,那樣就更好,不過,如果選擇了曹承,曹叡就得要想辦法解決了。
那可是知道他身份的人,之前不說,現在不說,沒能成為同一條船上的人,將來曹叡未必不會再說出來。
或許,他應該再添一把火,把事情攪得更大,更亂!
張昭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