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降了蜀漢,隨後與諸葛亮返回益州,其即有才有能,於益州也是身居高位。
諸葛亮病逝於宜都,益州百姓感念諸葛亮為益州興修水利,安民撫恤,於益州為諸葛亮自建祠廟,孔明祠遍佈益州之內,諸葛家在益州的地位隨著諸葛亮死而高漲。諸葛氏出了一個諸葛孔明,知人善用,益州多少官吏是諸葛亮提拔起來的?哪怕對諸葛瑾不會像對諸葛亮一樣言聽計從,亦免不得禮讓諸葛氏三分,尤其還是諸葛瑾這樣一個作為眼下代表諸葛氏的人。
夏侯薇才來益州一年,諸葛瑾竟然說益州的官吏對夏侯薇比經營益州多年,還有諸葛亮留下的餘蔭庇護的諸葛瑾更恭敬,這就非比尋常了。可是,誰又能證明諸葛瑾說的是真話?曹恆回想這兩日與夏侯薇的相處……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那就做好你份內的事。」曹恆現在沒有時間去印證夏侯薇跟諸葛瑾,目光沉了沉,曹恆知道自己的當務之急是什麼,所以打發了諸葛瑾。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曹恆的神情讓諸葛瑾無法確定他剛剛說的話曹恆是聽進去還是沒有聽進去?
「殿下。」諸葛瑾喚了一聲想要再說什麼,曹恆將手指點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諸葛瑾就被這麼一個動作給安撫得什麼話都不說了。
「回去。」曹恆再吐了這兩個字,諸葛瑾不知怎麼的就想到了剛剛曹恆連話都不願意聽他說的模樣,連忙作一揖,「臣告退,還請殿下保重。」
曹恆是個極有主見的人,有時候吧,有主見的人極好,但也有不好的時候,就現在來說,諸葛瑾是極恨曹恆這樣的有主見。
再恨再怨,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再說,主要是說了曹恆不一定聽,甚至可能以後都不會給你機會說給她聽。諸葛瑾想到了諸葛瞻與他說的話,還有長青的預設,吐了一口氣,萬不敢跟曹恆犟。
作一揖就要告退,曹恆已經帶著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諸葛瑾抬頭看了一眼,早就已經沒有曹恆的身影。
諸葛瑾沉下了臉,以前他覺得這世上再沒有比曹盼更可惡的人,因她攪亂了諸葛亮的一生,讓他這一輩子都因為她而背上汙點,一個一生忠於漢室的人,卻娶了一個竊漢室江山的女子為妻。
諸葛瑾這輩子勸過諸葛亮無數次,哪怕不是為安天下人的心,至少也該為諸葛家的血脈著想,另娶她人。可是不管他怎麼勸,哪怕在最難的時候,諸葛亮面對著整個益州世族甚至是劉備的質疑,讓他表露忠心的最好辦法就是娶另的女人,他也從不鬆口。
千怪萬怪,諸葛瑾縱惱諸葛亮,更怪的還是曹盼,怪她迷得諸葛亮鬼迷心竅,死認了這樣的一個人。如今諸葛瑾見著曹恆,想法不足為外人道也,只是覺得比起曹盼來,曹恆還要可惡。
曹恆不在意諸葛瑾怎麼想的,眼下她要做的事太多,每一件都迫在眉睫。
赤心已經在前面引路,帶著曹恆往李嚴所在的地方走去。曹恆一邊走一邊問了羊祜,「益州的事你怎麼看?」
羊祜剛剛聽了曹恆與諸葛瑾談話的始末,讓曹恆回頭利用諸葛瑾還是他出的主意,此時曹恆問起益州之事,羊祜的心一緊,但還是如實地回答道:「益州之事錯綜複雜,只怕牽連的不僅僅是益州。」
話音落下即能感覺到曹恆的目光掃來,羊祜繃緊了身體。
「不必緊張。你與此事無關,何以畏之。」曹恆放輕了聲音地說,羊祜一聽也是,只要心中坦蕩,他又沒參與益州亂七八糟的事,為什麼要怕曹恆問。
知道就知道,有什麼發現就只管說,眼下曹恆做的一切都僅僅是為了益州,為了益州的百姓,他們的目的是一致的,既然是一致的,沒什麼是不能說的。
羊祜想明白了,整個人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殿下,祜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