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在急救室搶救。”又是這一句,可是除了這一句,真的不知該怎麼說。
“帶我去急救室,我要去陪著她。”靳一城固執起來是沒有人能勸得住的。
韓毅知道他的脾氣,扶住他,“你要答應,不能激動,不能動怒,想著自己的身體,只有你好好的,夏晚和孩子才會好好的,明白嗎!”
靳一城撫著腹部傷口,“我答應你。”
韓毅扶他住急救室走。
醫生急了,“韓少,靳少他不能……”
“你們備著急救的東西跟著。”韓毅也無奈他可以理解靳一城的心情。
急救室門口醫生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看見韓毅帶靳一城來慌忙迎上去,“靳先生,您太太的情況非常危急,我們現在只能保一個!”
醫生的話如五雷轟頂,靳一城腹部的白色紗布已然滲出血色。
“要母子平安,一定要母子平安!”靳一城奪了韓毅身上的槍,冰冷的槍口已經抵在醫生額頭,“我要母子平安!”
醫生嚇傻了,大概從來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也從沒想過會遇到這種情況。
“靳……靳少,您……冷靜,我們,我們……”
韓毅也被他的舉動嚇到,上前變撥開槍,“一城,你冷靜點,小心槍走火!”轉頭看向嚇傻的醫生,“還不快進去告訴裡面的人,一定要保證母子平安。”
醫生反應過來才發現腿軟了,“是,是。”拔腿就要跑。
“等等。”靳一城再開口,已然冷靜下來。
“如果……如果萬不得已,保大人。”他說出這句時腹部的白紗布已經被鮮血染透,傷口再痛也不及心上的痛,那個孩子他們期待了好久好久。整個人站不穩,韓毅趕緊扶住他叫醫生來重新處理他傷口止血。
搶救肖景鑠的醫生出來,手術成功脫離危險。
靳一城從來不迷信,但連作惡的人都能這樣幸運,好人一定有好報,他的晚晚他的孩子一定會平安無事。
一場手術做了將近四個小時,一陣響亮的嬰兒啼哭聲打破了恐懼的寂靜。
靳一城猛起身幾乎要踉蹌著摔倒,扶住牆直要往急救室衝,“晚晚,晚晚……”
急救室的門開了,護士抱著孩子出來,眼眶都紅了,“恭喜靳先生喜得千金,母女平安。”
靳一城高興得傻掉了,僵手僵腿接過孩子,“我的女兒,我和晚晚的女兒。母女平安,母女平安。”
韓毅聽護士報喜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你身體還沒好小心摔著孩子。”示意護士先抱孩子去新生兒觀察室,畢竟是早產兒得好生照料。
靳一城要進去看夏晚,被醫生攔住說是很快就會出來。
韓毅鬆口氣有心思打趣緩解氣氛了,“兄弟,這會兒你可要保重自己,孩子的奶粉錢還等著你掙。我可是提前就預訂了的啊,你家閨女我兒子要了!”
靳一城是真高興得傻掉了,他大概根本就沒聽清韓毅最後那一句,還說滿口應承‘好好’,人說女人生孩子傻三年,這準爸爸的智商也被拉成負值了。
夏晚睜開眼睛看到他的第一句。
“你怎麼樣?”
“你怎麼樣?”
兩人異口同聲。
靳一城吻她,在她唇上喃喃低語,“我們的女兒很漂亮,像你,謝謝你晚晚,謝謝你平安醒來。”聲音沙啞。
夏晚水眸盈盈清晰映出他的影像,唯一深刻,“一城,我愛你。”
“我也愛你,晚晚,遇見你,真好。”一吻纏綿,此生不渝。
似水流年,她與他相遇、相知、相戀到分離,痛苦過,彷徨過,怨恨過。幸好,她沒有放棄;幸好,他的心從未離開過。彼此空缺的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