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虞漁壓根沒怎麼聽吳文鐸的話。
她重生以來,好像是第一次忽然感冒得這麼嚴重。
對於這種病痛,她有種條件反射似的自我保護——想要把自己藏在一個沒人看見的角落裡頭,就和她以前患有心理疾病的時候一樣,想要將自己藏在黑暗的、安全的環境裡面。
被吳文鐸半抱住穩住身形的時候,虞漁滾燙的臉便朝著吳文鐸的胸口埋了埋。
在意識有些不太清醒的時候,她好像下意識尋找某種安全的環境。
吳文鐸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
“太燙了,現在就要去醫院。”
他面色嚴肅起來。
實際上吳文鐸似乎不太能嚴肅得起來。
畢竟虞漁是這樣靠在他懷裡的,甚至似乎給了他便利——用一種保護性的方式攬住她的腰,乃至她那柔軟的如瀑的黑髮,鑽進了他的掌心。
吳文鐸在理智邊緣,將虞漁扶正,幾乎是拎起來讓她站直了。
幾縷黑髮黏在她的臉上,她臉色紅得不像話,眉眼低垂著,眼睛裡頭含著水光,嘴唇微微張開,還在往外頭吐著熱氣,似乎現在很不舒服,她微微晃了晃腦袋。
吳文鐸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彷彿在抑制著自己不看她,於是他微微偏了偏頭。
然而目光卻仍舊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她的臉上。
那股熱氣好像噴到了吳文鐸的面門上似的,使得他的血液也在加速流動著,然後開始製造一些熱量。
虞漁也忘記了,自己是帶著手機過來開門的。
他呼吸急促了起來,然後迅速地喘了口氣。
而剛剛“啪嗒”掉在地上的東西,正是虞漁的手機。
就在虞漁這光怪陸離幾乎要軟道在地上的光景,掉在地上的手機總算傳來了聲音。
那一頭的陳雍年似乎聲音裡壓抑著什麼:“虞漁?你怎麼了?”
吳文鐸半摟著虞漁將她放在了房間的沙發上斜靠著,吳文鐸才重新回去撿起了手機。
上面顯示著幾個字:“陳先生”。
吳文鐸便想起自己昨日聽到的話。
她的確,好像,是叫那人陳先生。
吳文鐸來到沙發邊上,將手機遞給虞漁,裝作不知情地問:“這是你朋友麼?”
虞漁稍微清醒了一下,氣息有點不太穩。
緊跟著,虞漁接過手機的對話,吳文鐸就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
他看到女人紅著臉,對著電話裡頭的人,用比對他更慢、更嬌氣的聲音講話。
“我剛剛摔倒了……”
“嗯,來敲門的是同劇組的演員。”
她陷入沙發裡頭,眼睛微微閉著,似乎忘了身旁還有個人。
“男的。”
“沒有事……我要摔倒的時候,他抱住了我,沒讓我摔倒。”她彷彿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和自己男朋友說自己被另一個男人抱住的事實。
那頭的陳雍年聲音忽然頓住了,虞漁沒有聽到回話的聲音,便“喂”了一聲。
陳雍年那頭才傳來話:“嗯。”
“他抱你了?他現在還在你的房間麼?”
向來語氣清清淡淡的男人,此刻聲音裡摻雜了一點不平靜。
裡頭隱隱帶上了點怒氣。
忽而,虞漁感覺手裡的手機一空。
她手機虛虛地在空中握了握,吳文鐸看她的動作,唇角微微扯了扯。
陳雍年沒等到虞漁的回答,等到的是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他的聲音裡頭帶著幾分輕嘲:“陳先生,我想她現在已經沒空回答你的問題了,要讓她再等你過來,估計情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