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更新◎
如今我寫到這裡的時候, 我真的很想再重新買張票,回到電影院把電影重新看一遍,再重新在腦袋裡勾勒關於江初眠的一切,回去看看那舊山河的模樣。
舊山河就是她的模樣, 我一想到這裡, 我仍舊心神巨震。我看過那麼多的電影, 也看過很多的書,從這些觀看和閱讀中,我日漸明白一件事情——審美永遠是主觀的,但是今天我的心情略略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的想法也是。
我發現一些具有統治性的審美是客觀的,譬如《九春裡的江初眠。】
張智千說:如果你說她不夠漂亮,說她不夠美,說她不夠豔麗, 在我的心中舊好像等同於說——我們這骨齡上千荀的舊時代的華國,不夠榮華光亮。
這話我可以說, 但是在我瞭解這一切之後,我不敢說,我也不會說。
因為那舊時代也好, 她也好,都太沉重而豐滿了,乃至於迷人心魂。
這種令人著迷的東西,就是客觀存在的, 就是我前面提到的宿命感。
誰能擺脫宿命的致命吸引力和極致的悲哀呢?回望我們這一生, 不都是在時代裡糾葛著成為它的一部分麼?可是她的身後就是它。】
她的演技精湛到這樣的地步, 讓我看不出她在表演, 乃至虞漁那天來到電影院現場的時候, 我都在心裡沒有回過神來,我以為是江初眠從電影裡走出來來到了這個鐵皮機器的新時代。
直到我看見她手裡拿著話筒,身上穿著江初眠從來沒有在戲裡穿過的旗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她是虞漁,而不是江初眠。
但是靠近她的時候,我又遲疑了,因為哪怕並不在戲裡,她也為了觀眾們的福利,而在當時成為了“江初眠”的模樣,而不是以虞漁的身份出現在我們面前。
我走到她身邊,聽到她送我那句“小將軍,你怎麼不看我”的臺詞的時候,我甚至感覺時代發生了錯位,我好像又穿越回了戲裡面。一直到我拿到她給我們準備的背面印有她親筆寫下的梅花小楷字樣的照片,我才恍然覺得,那戲裡結尾在在陽光下看著照片流露出驚豔神色的人由戲中人,變成了我自己。
電影已經結束了,然而拿著這張她送給我們的照片,一直到深夜,我彷彿才從一場流光幻影的夢裡醒來。
等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想起這次線下見到虞漁的經歷,這時我已經將這篇電影的脈絡透過我一點點努力地回想,摸清楚了大半,也理解了虞漁作為編劇編寫這個故事的意圖,此刻我才感到虞漁她實在有些恐怖,或者說是妖孽。
因為我回想起那日見到虞漁之後仍舊感覺電影再繼續的感覺,那不就是虞漁對這部《第二十九年春在現實裡的最後一次續寫麼?從她的“來見我”,到她真的出現在電影院裡,和我們見面,一直到給我們那張寫了“眠”字的照片。
那張照片是什麼?不就是我們在電影裡感受到的那份宿命?只是她用那一張小小的照片,讓我們真的和電影裡的時空交錯,使我們在另一個維度,觸控到了那張宿命的卡牌。
所以我才會在回到家之後,患得患失了很久。
是虞漁的到來,有意地將這“大夢一場空”的感受延續得更長。
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突然襲擊的粉絲驚喜見面活動,而是虞漁隨機抽取的延續電影故事的場景,我乃至驚恐地想,這一切都是她編寫設計裡的一部分。如果是我想多了,那麼我只能誇讚一句,虞漁的確是天生的藝人,天生的偶像,可我覺得,不是我想得太多,而是我終於想通了。
很多時候,導演和編劇同為幕後,在人們看來卻往往是導演主導整部電影的風格,一部電影的成功也更多歸功於導演,但是在這部《九春裡,我看到了編劇所創造的奇蹟。鄭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