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要用來幹嘛?”
餘魚笑了笑說:“我忘記和你說了,我來板子樓有個目的。”
六子眼裡閃爍了點疑惑,問:“老大,什麼目的?”
餘魚望了六子一會兒,似乎在腦子裡思考措辭。
“讓這裡的戶主都搬走,這板子樓我要重新建。”
“至於這板子樓,這西街,再過兩年,我要讓它成為玉城數一數二繁華的地帶。”
“這便是我來這兒的目的。”
看六子神色發生了猛烈的變化,餘魚說:“天天打打殺殺的,總歸要有點倚仗,以後西街就是我們的倚仗。”
餘魚那雙漆黑的眼睛裡,似乎帶著某種令六子感到眩暈的亮彩。
且餘魚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六子喉嚨動了動。
然後有些乾澀地問餘魚:“真能把西街發展起來麼?要是真的能……”
餘魚:“我打算在板子樓外圍建一棟樓。”
“什麼目的?”
其實六子隱約也知道了餘魚的目的。
果然餘魚說:“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
“讓這些住戶同意搬走?”
餘魚點點頭:“沒錯。”
“那我這個登記冊是去……”
“一個個找他們談,他們同意搬走之後,就找他們籤購房協議。”
“不是讓你一個個去找,而是這事兒我想交給你來辦,手下的兄弟你去安排做這件事,你怎麼安排都行。”
餘魚的言下之意,是讓六子負責這件事兒。
六子眼裡迸發出某種光彩來,餘魚加諸他身上的信任,讓他在感覺壓力倍增的同時,又心情激動,心也在狂跳。他可從來沒做過什麼大事兒,這是人生中第一件。
“老大,你這麼信任我,這件事我肯定努力辦。”
他握緊了手裡的登記冊,心情複雜又激動,不過嘴角朝上揚,壓都壓不下來。
餘魚彎唇,露出一側尖尖的犬牙:“好。”
六子被這牙齒閃爍的光晃了下。
*
餘魚總歸一個月要回家一次。
這次回家,早餐的餐桌上,諸人看餘魚的眼神又大不相同。
兩月不見,餘魚身上的氣質隱約又有所變化。
秋天到了,她穿著棉麻棕色外套,外套上盤扣沒盤起來,裡頭還是花襯衫,下方寬鬆的牛仔褲,這外衣,隱約和餘景天愛穿的唐裝相似。
餘景天這次破天荒讓餘魚坐在了他的旁邊。這麼看過去,餘景天和餘魚還真是像父子。眉目間的氣質都隱約有些像了起來,餘魚身上竟然也隱約有了點上位者的氣勢。
舒南愈發不虞,便少不了一邊笑,一邊把上次餘魚在碼頭的事抖落出來。
“餘弟上次在南港碼頭的事兒,我費了大力氣,才讓警察沒查到餘家頭上來。”
“光是地上的彈殼,我手底下的人就收了好幾個。”
“現在餘家好不容易走上正軌,我只盼著警察再不來找我。”
周許年卻勸舒南說:“舒南,你少說兩句,都吃飯呢?說這些幹什麼。”
舒南與周許年對視,望著周許年帶著金絲眼鏡的偽善的臉,舒南不怒反笑,對周許年說:“你不也和警察打交道了麼,那木倉哪來的你不是比我清楚?現在什麼年代了?木倉被被搜出來,你猜猜是什麼結果?”
周許年喝了口水,就好像沒聽到舒南的話似的。
徐寧硯是沒插話,他朝餘魚看了一眼,卻發現餘魚正好整以暇地看著舒南。
她把嘴裡的食物慢條斯理地嚥下去,才用餐桌上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音道:“南哥,你說什麼?什麼木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