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更新◎
唇亡齒寒幾個字, 舒南發過來,並不能引起徐寧硯任何一點心情波動。
徐寧硯:你覺得我和你是唇齒相依的關係?】
舒南寒了心,又生出了怨懟。
由余景天這樣安排,他無論是去和周許年做事, 還是去和徐寧硯經營房產行業, 都只能屈居於人下。
而一旦屈居於人下, 再慢慢淡出餘景天的視野,他舒南,不就真的成為了徐寧硯口中的廢物了麼?
舒南不想當廢物。
可所有的大勢已經離他而去了。
舒南再看向餐桌另一端的餘景天和餘魚的時候,目光在餘魚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繼而像想到什麼似的,低下了頭。
比起餘魚,此刻舒南更恨的是徐寧硯。
而並非別的任何人。
也許是,徐寧硯明明可以拉他一把, 最後卻對他舒南視而不見。
而餘魚始終是笑著的,那種笑容好像並不帶有任何嘲諷的意思, 儘管是餘魚將他的造船廠全數搶走。
餘魚拿得那麼輕鬆,而餘魚也可以不笑著拿走,而是讓舒南永遠也醒不過來, 可餘魚沒有這樣幹。
舒南從icu醒來之後,瘋狂地想要找出算計他的幕後黑手。
是餘魚、周許年、徐寧硯還是別的誰。
可是當舒南意識到,若是自己再去找人調查,恐怕別人的資訊還沒有送到他的手裡, 他找人的訊息便已經被餘魚和某些人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時候, 舒南便被迫冷靜了下來, 他不是個冷靜的人, 可是想著若是再遭遇一次這樣的事故, 也許等待他的不是icu,而是棺材,想到此處,舒南便打了個寒顫。
就好像那次他安排的事故就連見縫插針的機會都沒有。
那日餘魚就好像提前預知好了一切,但不以為意,甚至在來了之後給了他扎滿軟刺的一悶棍。
舒南忘不了這種滋味,所以他不想,或者說下意識恐懼與餘魚為敵了。
他可以被人打,但是被人打了,連傷口都見不著,好像還收了別人的好處,不得不忍著笑容賠笑的感覺,可比什麼都折磨人。
舒南再也不想經歷一次這樣的感受。
無論是那次餘魚來到廠裡那樣,還是這次餘魚已經將他的一切搶走看起來卻好像心平氣和這樣。
“小弟真的把西街辦起來了。”說話的人是二姐。
“現在西街可不叫板子樓一條街了,現在大家都喊西街叫鳳凰街。”
“我昨兒個還去逛了一圈,著實是繁華,主商城樓大得要命,我從沒見過那樣格局的中心樓佈局,逛起來太爽了,還有電梯。”
二姐穿著紅色的小洋裝外套,一頭長卷發看起來柔順又貴氣。
也許是昨天逛舒服了,今天她對餘魚格外多話。
本身她就是個圖舒服的人。
就好像忽然發現這個不起眼的弟弟的才能似的,她今天再看餘魚的時候,只覺得餘魚哪哪都不凡。
這個原本她沒當回事兒的弟弟,居然真的能做大事啊。
可真了不起,能辦那樣的大商城。
她看向餘魚的的杏眼裡充滿著好奇,原本有些悽清的餐桌,也因為她的多話,而變得熱鬧起來。
“二姐昨天去西街了?”
“怎麼不早點和我說,我叫人帶你逛,花的錢二姐掛我賬上就行。”
餘魚對這個姐姐倒也耐心,這話說得,大姐和三姐也都朝餘魚看來。
然而兩人卻都沒有像二姐一樣對餘魚說話,她們心氣多少有點高,也看不上這點小利小惠。
只不過女人對於購物這種事,天生有種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