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還是柔軟而溫熱的。
並非乾柴。
男人的喉嚨吞嚥了一下,動作很莫名。
虞漁看了一會兒,任由他攬著自己的腰,她腦袋微微一側,如水的黑髮便如同墨一樣,潑了他胸膛滿懷。
細膩的調子令韓昌柏急劇吞嚥著喉嚨。
“你怎麼了?”
“今天有點怪。”
“是不是太久沒見面了,哥哥。”
虞漁喊哥哥的時候,韓昌柏的指尖都在發燙,彷彿要融化了似的。
他沒法不看虞漁,她身上的每一處,此刻對他而言彷彿都存在致命的吸引力。
今日比往常都要明顯一些。
不知是因為久別重逢,還是因為今日的虞漁給他的這種看得見卻抓不著的感覺愈發濃厚。
說不上來,說不上來。
總之韓昌柏一腳踏入了沼澤,在緩緩下沉。
他此刻也理智性從內心深處許可自己此種下沉。
“嗯,抱一會兒。”
韓昌柏聲音略略沙啞。
虞漁看著他眉眼泛起的某種單薄而不自知的憂鬱,唇角朝上揚了揚,但只是做了個笑的預備動作,便停了下來。
*
當天晚上,虞漁沒拒絕韓昌柏一起睡的提議。
韓昌柏在虞漁鑽進來的時候,幾乎體會到了一種倦鳥歸巢的溫暖。
倦鳥是指他自己。
他黑髮在枕頭上散開。
一雙深邃的眼睛盯著虞漁。
此種有權有勢的男人,眼中好像只有她一個人一樣。
可虞漁視若無睹,她鑽進去,然後將手放在韓昌柏的腰側,很平靜地觸碰著他腰部的線條。
男人的身體變得僵硬,他撥出來的氣息也變了調。
然而虞漁太頑劣,就好像沒察覺這一切。
等男人急劇湊近她的時候,她卻又一句話輕易打破了這旖旎的氛圍。
“韓昌柏,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和周子雯一塊被綁架的事兒?”
她好像是無意間提起。
提到:“我最近接的戲,裡頭就有綁架的情節。”
“現在回想起來,那綁匪第一次犯案,好像也不是那麼熟練。”
她將手從他的腰腹處移開,然後帶著點溫度,撫摸上韓昌柏的眉眼,最後停在他太陽穴的地方。
“不過也湊巧,那伏擊的警察槍法很好,正中眉心。”
“砰——”她淡紅色的唇微張,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笑了起來。
可是這擬聲詞聽在韓昌柏耳朵裡,卻無比的冷。
“你說他是不是有點運氣不好。”
她不知為何,笑的時候,看上去有點和氣。
可那一側的尖牙露出來的時候,卻又好像沾染上了某種邪氣。
以前虞漁也是這麼笑的麼?
好像不是,韓昌柏那時沒對她的笑有過如此強烈的印象。
可他來不及思索這些,因為虞漁話裡的內容讓他如同一個懦夫一樣想要逃離,可虞漁真的是用玩笑似的口氣說出這句話的,在玉城,虞漁手下最差的人,都不會用這樣差勁的手段綁架人。
說來也確實好笑,那些古怪的經歷,在經歷過玉城的種種之後,再由虞漁回憶起來,如同易碎的粉塵,輕輕一捏,便消失在了風裡。
那些曾經將她刺得遍體鱗傷的回憶,現在好像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她確實長大了。
所以韓昌柏隨著那段記憶的褪色,此刻也變得索然起來。
儘管他長了一副令人賞心悅目的容貌,可虞漁見得多了,便也不當回事了。
“你怎麼了?”虞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