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用那種尊敬的、充滿欣賞的眼神,先斬後奏似地“逼迫”她行“仁義”之事。
因為如同“失去尾巴的魚”這樣的人似乎太多了。
從他們身上,虞漁又莫名讀到了一種東西,這種東西名為“人生理想的轉移”。
那些無法實現的人生理想,無法做到的夢,她們都好像在眼巴巴地看著她一步步實現。
這樣的感覺大概是從這樣一些評論和私信裡讀到的,而類似的內容太多太多了:
我的人生理想就是虞漁,感覺每次看到她的新聞或者熱搜,都像是在雲養理想一樣】
誰不是!要是虞漁只是漂亮我會嫉妒的,但是她真的厲害又溫柔,她在學校的風評很好的】
對朋友溫柔,對男人狠辣,這簡直是我最想得到的朋友!】
不說別的,每次看到虞漁的照片,我就有在認真減肥,她已經成為了我減肥變好的動力了,ps:現在是屏保嘿嘿】
這些網友其實好像都是很普通的女孩。
令虞漁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人在活得並不那麼開心的時候,的確是會去尋找一些寄託的,譬如看到一些很優秀很優秀的人,就會下意識希望:誒,要是我有一天也能像那樣耀眼地活著就好了。
大概在很久以前,虞漁還想和周子雯成為好朋友的時候,她對周子雯就曾產生過類似網友們對她產生的這種奇妙的帶著幾分崇拜的喜愛。
因為周子雯漂亮、學習好、脾氣也好。
她沒有太多的嫉妒,只是也在心裡默默地期待著能活成周子雯的樣子。
有時候周子雯站在一些重要的場合,笑得得體而漂亮的時候,臺下看向周子雯的眼神,總是驚豔的,她就像是一個光源,聚攏著身邊的人,讓人都想要偏愛於她,而虞漁,也是這臺下的仰慕者中的一個。
那時候虞漁真的沒有太多的嫉妒,只是會激動地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像她一樣,站在臺上被這麼多人注視著,自己會是怎樣的心情呢。她會透過周子雯,幻想這種心情。很開心,也很興奮。
所以虞漁後來學了聲樂,因為那樣就能在登臺表演的時候順理成章地站在很多人面前,成為所有觀眾眼中的焦點。
想起了這些往事,虞漁忽然發現這件事發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可是如今讓她回憶起來,她的感觸仍舊清晰。
她後來在學校表演過一次,只是並沒有得到想象中讚歎和驚豔的目光,因為在合唱團裡,她不是領唱,也不是指揮,只不過是其中很不起眼的合唱者之一。
多少是會有失落和難過的。
那次登臺結束之後,周子雯作為主持人上臺宣告下一個節目的時候,虞漁回到舞臺的後方,看到臺下的人用她想象的目光看向周子雯,說不清楚那種感覺,她會想:如果有一天她能活成周子雯那種萬眾矚目的樣子便好了。
在沒有發生那件綁架的事情之前,虞漁一直都是很喜歡周子雯的。
如今看來,那並不是蠢,也並非不切實際的幻想。
而就像如今很多的粉絲朝她懷揣著仰慕的心情一樣,她那是也是如此去仰慕周子雯的。
不是嫉妒,也不是蠢,也並非豔羨。
比起那些概括為具體而醜陋的想要取而代之的情緒——這種仰慕更像是某種交雜著許多複雜感言的東西,譬如:其實我並不能活成那個樣子,但是作為一個平凡而具體的人,我總也有我的夢想和夢寐以求的生活,後來我看到了那麼一個人,我看到她像是和我生長在同樣環境裡的幼苗,在我枯萎的時候,她卻開出了令我夢寐以求的花朵,這給了我某種振奮,我看著她活成了我夢寐以求的模樣,儘管我知道,我已經離她很遠很遠了,可是遠遠地看著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