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適時流露出那種羞澀的笑容,眼中彷彿含著水光,低頭的時候,漆黑的羽睫又斂住了眼底真實的情緒。
有人彷彿覺得很魔幻。
而陳雍年比他們感到更魔幻。
“真的嗎?”
有人用一種求證的眼神看向陳雍年,陳雍年用一種聽不出情緒的聲音說:“嗯,真的。”
淡淡的話,讓周圍的人面面相覷。
這可是陳雍年。
不過……好像也合理,是像虞漁這樣的人……
只不過沒想到陳雍年和他們想象中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不過也的確,英雄難過美人關,就算是陳雍年,不也是男人麼?
陳雍年朝眾人客氣地點點頭,這些人便受寵若驚地陪笑起來。
“我們就先走了。”
沒什麼原因,陳雍年想走不需要原因。
語畢,他便攬著虞漁的腰,離開了晚宴。
這衣香鬢影,燈光華麗的地方瞬間變成了空寂,回到車上的時候,虞漁便安靜了下來,路上陳雍年始終沒和虞漁說過一句話,一直到司機啟動車,外頭的景物開始倒退,陳雍年才讓司機升起了前頭的隔板。
隔板上去之後,陳雍年才看向虞漁。
“我對你一見鍾情?你還真敢說。”
單聽陳雍年的話,像是生氣又像是嘲諷,但再看他的臉,他臉上卻沒什麼表情,彷彿並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只是在陳述而已。
摸了摸手腕間的桌子,然後輕輕地“啊”了一聲。
“不能說麼?”她問的時候,腦袋輕輕歪了歪,眼睛看起來是真實地帶著幾分疑惑。
“為什麼要說?”陳雍年還是那樣看著她,問她。
他的衣領到現在,也還是乾淨的,無一絲褶皺的。
坐在忽明忽暗的座椅上,宛若一尊光滑的雕塑。
“為什麼?”虞漁重複了一遍。
“因為他們問我了。”
“他們問我,我當然要說你對我一件鐘情,總不能說我對你一見鍾情,死纏爛打吧。”
“他們敢問我,可不敢問你。”
“我煩他們說話。”虞漁講這話的時候,聲音溫吞。
頓了一下,她又誠實地補充道:“而且你也知道,我是演員,我有點包袱是很正常的。”
說道這裡,一縷粉白色夾雜著黃色的霓虹的光打在她臉上,她恰好笑起來,面板的顏色隱沒了,但是眼睛的光卻如同湖面的波光閃耀,她眼睛裡頭混雜的水汽,使得她的眼睛如同明亮的寶石。
“所以……”她語調帶著某種柔軟的蠱惑。
“當然是你對我一見鍾情啦。”
她支起下巴,用的是那隻帶著翡翠手鐲的手。
手鐲微微晃動,光線瞬間變暗,襯得她的手又白又膩。
陳雍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忽然岔開了話題,問:“你身上噴的是什麼香水?”
那種類似玫瑰的氣味不知什麼時候濃郁起來,比單純的玫瑰香更加馥郁。
虞漁大抵是沒想到陳雍年忽然這樣問。
她思索了一下,造型師大概朝她身上噴東西了,她不太記得。
“唔,大概是脂粉的味道吧。”
“不知道什麼香水。”
脂粉兩個字從她嘴裡吐出來,有那麼一瞬間,隱沒在黑暗中的陳雍年臉色微微變了變。
脂粉。脂粉。溫柔鄉。
車上忽然沉靜下來。
陳雍年將虞漁送到住處,虞漁要下車的時候,陳雍年忽然道:“明天我來接你。”
虞漁:“什麼時候,給我發微信吧。”
“好,早點睡。”
過兩天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