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博文的錯誤嗎?”程晚夏突然開口了。
她實在是受不了傅正天的口氣。
有必要這麼一副踐踏傅博文的表情。
她看著傅正天,沒有半點閃爍,即使丁小君使了很多眼神給她,讓她別自作主張。
程晚夏覺得,她也沒有靠過傅傢什麼,傅家給她的那些嫁妝,除了有套房在那裡外,也都在安齊然那兩口子那裡,她也沒得到過什麼好處,嫁給傅博文,她也沒有巴著傅博文要錢,就算是結婚後,傅博文就給了她一張透支卡,她到現在都還放在抽屜裡,用都沒有用過。
她犯不著怕傅正天。
以前不開口,是對他的尊重,但有時候人被逼急了,她不說出來,還以為她就真的是,任由欺凌?!
傅正天看著她,臉色很難看,眼神很冷,明顯就是一副,覺得她不知好歹的表情。
程晚夏直白的說著,“爸,博文不是神,他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成功,他也有失敗的時候,不說他,所有人都有失敗的時候,就因為這一次的事情否定他的全部?你覺得,這樣好嗎?!”
傅正天冷冷而威嚴的說道,“你一個婦人之仁,你到底懂什麼?!”
“我是不懂,因為我沒有在公司待過,不知道公司的到底都在經營什麼。儘管如此,我至少懂得最基本的道理,我至少知道,人在犯錯後,不是一味的被否認,而是需要被鼓舞被開導,需要自己不停的反思和總結。”
“你這是在給我說道理?!”傅正天的臉色更冷了。
所有人都看著程晚夏,在傅家,男人就是天。
沒有人敢違背男人的話語權。
連丁小君這麼厲害的角色,在傅正天面前,也溫柔得跟貓似的。
所以傅正天,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當然更沒有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你過的橋比我走的路都多,你懂得道理自然比我也多得多,我只是在說明我的觀點,我相信博文並不是你現在表現出來的那樣,一無是處。”
“我說了他一無是處了嗎?”
“爸,我知道你不會這麼極端。我只是想說,人怎麼可能一帆風順沒有失敗,就說爸,你都沒有失敗過嗎?你失敗的時候,爺爺也是這麼對你的?”程晚夏一字一句,“如果爸沒失敗過,那麼傅氏現在應該也不是傅氏了,可能應該超過比爾蓋茨了吧!”
“程晚夏!你夠了!”傅正天氣得吹鬍子。“你這是在諷刺我?!”
很明顯,被程晚夏說到了雷點。
“程晚夏你少說兩句!你一天在家是閒的發慌嗎?瞎說什麼!”丁小君狠狠的看著程晚夏,臉色嫉妒難看。
程晚夏咬了咬唇,還是說道,“爸,如果你因為這件事兒,或者因為我剛剛對你說了些忠懇之言就對傅博文以前的功勞全盤否定,我會很難過。不是難過自己所失去的,而是覺得你曾經在我心中公平、威嚴、高大的形象破裂。你作為一家之主,我希望爸你能夠佔到更高的層面上去看待這個事情。”
傅正天被程晚夏堵得說不出一個字。
程晚夏斂眸,突然似乎有些難過的樣子,“爸,我今天可能真的多嘴了,我先回房了。”
所有人就看著程晚夏離開了。
走得那樣瀟灑。
傅文淵看著程晚夏的背影,眼眸深了又深。
可能所有人都沒有想過,程晚夏會有今天的表現。
雖然冒了很大的風險走了這步棋,但很明顯,走得很成功。
傅文淵總覺得,他當年,不對,一直以來,他似乎都小看了程晚夏。
……
程晚夏回到房間,深呼吸。
她其實剛剛也被嚇得要命。
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