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文淵還想要做點什麼,一定會聯絡她。
所以,她真的在忐忑中,等到了他的電話。
然後讓她幫他找到了那麼隱蔽一個地方。
她勸過傅文淵去自首,她會想盡辦法,至少保證他不會被槍斃。
傅文淵一口拒絕了。
他不可能回頭,永遠都不可能。
他怎麼可能對傅家人示弱。
他要做的,是讓傅家人,徹底毀滅!
他要求她做很多事情,外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各種暗地裡見不得光的事情,他總是在暗中操控一切,而他給她的報酬就是,她每次去,他會犧牲自己一次,和她上床。
犧牲?
她覺得她這個詞用得很貼切。
傅文淵和她上床,就是那麼嫌棄。
她不管做多少前戲,她不管放下身段在他身上做任何動作,他的表現永遠都是在完成任務。
不管是臉色,還是身體。
那麼的僵硬,那麼的不容靠近。
傅文淵不允許任何人,走近他的心裡!
傅文淵,就是這麼殘忍到極致!
寧沫緩了緩情緒,抬頭看著燈火通明的傅家別墅。
到了。
她停下車,讓自己看上去很平靜。
很久以前,她就學會這麼偽裝自己。
偽裝自己,做一些違背良心,違背道德的事情。
傅永傅的喪事要持續做一個星期,每天都會有不停的所謂的大師來各種各樣的超生。別墅顯得,額外的熱鬧。
寧沫出現在別墅大廳時,很多人也在裡面,進進出出,各自忙碌。
她掃視了一週,抬起腳步。
傅正軒在幫傅永福燒紙,看著寧沫出現,“去哪裡了?”
“怕想想一個人在家睡不著,回去看了一眼。現在睡著了,就趕著過來陪你。”寧沫放下手提跑,蹲坐在他的旁邊,陪他燒紙。
“晚上我要守夜,你如果困的話,就隨便找個房間休息,別累壞了自己。”
“正軒你怎麼這麼好。”寧沫忍不住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由衷的說著。
傅正軒笑了笑,“都是一家人,還說這種話。”
“可是就是覺得你真好,我遇到你,果然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福氣。你說要是哪天我做了讓你覺得很可恨很可恨的事情,你會怎麼辦?會不會恨不得掐死我?”寧沫仰著頭,問他。
“想太多了吧,你為什麼要對我做很可恨很可恨的事情。”傅正軒搖頭。
萬一呢。
寧沫看著他,“不過我想,就算是你別掐死,我也願意。”
“你生病了,今天淨說胡話。”傅正軒用手背捱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感覺到燙才放心說道,“要不先去休息吧,別累壞了身體,我這幾天肯定沒辦法照顧想想了,你就多操點心。”
“好。”寧沫點頭,“不過現在我想多陪陪你。”
寧沫把頭再次挨著他的肩膀,看似無邪的感嘆道,“你說,我要是能夠愛上你該多好?”
傅正軒只覺得,寧沫又在說胡話了。
寧沫平時比較沉穩,在他面前卻比較古靈機怪,老是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好啦,別鬧了,我現在在給我爸燒錢,你嚴肅點,在這種場合,尊重一下死者。”傅正軒看似嚴厲道。
寧沫吐吐舌頭,讓自己的身體坐正了些。
傅正軒還是這麼一本一眼。
不過倒是。
爸爸。
寧沫很認真的看著正中央的棺材,我做了那麼多,你現在應該是,恨死我了吧。
自己都覺得自己罪惡深重,自己都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