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下了蠱而已。”
馮烈山身子一抖,像準備逃開。他的舉動沒什麼不正常,無論是誰,第一次聽到蠱,並親眼看到蠱蟲擺在眼前,都會和他一樣。唐欣然表現的更加激烈,直接把馮糖糖拉到身邊,用雙手抱住,一臉警惕的看著我們。或者說,看著那蠱蟲。
馮糖糖這個小丫頭可沒那麼多心眼,指著桌子上的蠱蟲兩眼放光,大聲喊:“媽媽,媽媽!是米蟲!”
方九被我訓斥一番,終於裝不下去,肩膀一耷拉,很是無奈的看著我,說:“我和王狗子確實是半路起家學的蠱,練了幾年,也只練出這麼一隻來。”
“說正題!”我說。
方九滿臉沮喪的說:“就是在說正題啊……我們倆雖然學蠱不精,但是很久前,無意中從一本古籍中看到,這世上有一種木頭,叫隕龍根。傳說中天上的神龍死後,龍鞭落在極陰之地。龍氣可助蟲蛇化形,開啟靈智。因此,這東西自然吸引無數的毒蟲前去。但是,龍氣哪那麼容易被吸收,凡是爬上龍鞭的毒蟲,都紛紛爆開。長而久之,這龍鞭就成了劇毒之物。再過許多年,毒性太大,便返璞歸真,成了天下無毒可侵之物。而它本身吸引毒蟲的特性,則使得這東西成為製作養蠱罐最佳的材料。無論身在何處,只要帶著隕龍根製成的養蠱罐,就可以隨意吸引大批毒蟲來,對於養蠱有天大的好處。”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馮烈山聽的目瞪口呆,忍不住說:“別說這世上有沒有龍,就算有,那什麼龍根又怎麼會變成木頭?”
“我哪知道,這都是古書上寫的。”方九很無辜的說。
我走過去,把桌子上放的那木頭“酒杯”拿起來。這上面雕刻著許多繁複的花紋,通體烏黑,卻又如明鏡一般透亮。從質地上看,與價值連城的烏木有些像。不過相比烏木,它更沉。七八米厘米高,六厘米左右的直徑,拿在手裡卻像託著十來斤重的東西。
我能感覺到隱藏在暗處的影蠱,對這東西的渴望,似乎它很想立刻鑽進去,與這東西融為一體。
馮烈山見我拿著那木頭“酒杯”沉思,便詫異的問:“楊先生,你不會也相信他們的話吧?”
我轉頭看他,說:“其實,我不是什麼醫學院的副教授,和他們一樣,我也是養蠱人,只不過,更正統一些而已。”
早在我把銀灰色蠱蟲拿出來的時候,馮烈山已經猜到了,聽我這樣說,他苦笑一聲:“我也猜是這樣,如果只是一個副教授,又怎麼能幫我解蠱?”
隕龍根的傳聞,我曾聽姥爺提起過,但他老人家也說,這東西屬於天方夜譚,極不可信。我看向方九,問:“你怎麼能確定這就是隕龍根做成的養蠱罐?”
方九說:“我不能確定,但這世上,有什麼東西能對蠱蟲產生那麼大的吸引力呢?”
我頓時瞭然,他們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連蒙帶猜,根本不能確定這東西是不是用來養蠱。想了想,我對馮烈山說:“不知道馮先生能不能割愛?我很想要這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出足夠的錢。”
這話講的看似大氣,實際上我心裡忐忑的很。養蠱人對金錢的需求很大,各種蠱毒的配置,每一次都要花費許多。十幾二十萬,乃至三五十萬,我都能掏得起。但如果把這家弟子都掏出去,以後想養蠱都是個麻煩事。總不能那麼大的人了,還伸手找家裡人要錢吧?
馮烈山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