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看不見的交鋒。
本命蠱身上的白色發須,不時掉落幾根,如被利器斬斷一般。而那隻金色的奇蠱,身子微微顫動,下方的黑蟲一隻接一隻的掉落。
我趴在:“沒事,它是我養的,不會傷人。”
本命蠱很配合的抖動幾下觸角,白色發須微微晃動,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我看向武鋒,問:“你們倆怎麼會在做”
武鋒看了眼我身上的本命蠱,回答說:“這傢伙突然從房間裡跑出去,我一想,肯定是你出事了,就趕緊追過來。”
方九也一臉慶幸的說:“師父福大命大,能活著出來真是萬幸。武師父幾次急的要下去救你,都被鄧博士攔住了。”
我看了看不遠處正接受臨時護理的鄧博士,說:“幸虧他攔住了,不然你們下去幾個死幾個,這裡面,真跟地獄沒什麼區別。”
jesse隊長跑過來,探頭看了一眼裂縫下面,見到仍有無數黑蟲在地面爬動。他有些吃驚的看著我,想問什麼,卻又不好意思問。
我知道他的疑惑,但這件事,就連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只好裝糊塗。回頭見鄧博士站在旁邊,便說:“你這老頭可把我害苦了,差點就死在裡面。”
鄧博士也知道在峽谷中發生的事情有多危險,但他畢竟臉皮厚,腆著臉說:“不是活著嗎。”
我說:“咱們是活著,但死在裡面的人更多。”
說起那些喪生蟲口的先鋒隊戰士以及醫療小組,後勤人員,鄧博士也唏噓不已。他對jesse隊長說:“這件事,我會和他們有所交代。”
jesse隊長搖搖頭,說:“探險本就是很危險的事情,而保護僱主,是我們的職責。出現任何問題,都是我這個隊長的責任,和博士無關。”
我長時間攀登石壁,累的躺倒在地,聽見jesse隊長的話,便說:“不錯,有覺悟,有沒有興趣跟我幹饅頭管飽”
jesse隊長自然能聽出我這是玩笑話,他笑了笑,然後吩咐後勤人員將大量**運送過來。我很是疑惑的看著他,問:“下面已經沒人了,還弄這些做什麼”
jesse隊長說:“我的人死在裡面,必須要為他們報仇”
我微微一愣,心裡很想阻止他這麼做。那隻奇蠱能放任我離開,說明與本命蠱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我雖然是養蠱人,但並不懂蠱蟲的語言。雖然不知道它們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究竟說了些什麼,我只知道,既然它讓我走,就不再是敵人。
但是,jesse隊長的做法也沒有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我此刻出言阻止,今後還怎麼跟人提這事難道說,蟲子之間的協議,比人類的性命還重要
我更不能以奇蠱的價值來做理由,因為連鄧博士都在此刻保持沉默。
在我遲疑的時候,jesse隊長已經招呼人把大量火藥混著**扔下去。同時,大量凝固汽油彈,從諸多裂縫投放,剎那間,我感受到峽谷中傳來的熱氣和蟲子被燒焦的臭味。
又有一些人拿著鋼絲繩網,不斷捕撈峽谷中的黑蟲。一隻只蟲子被收入堅硬的鐵箱中密封,想來應該會被作為試驗樣本。
本命蠱的發須陡然立起,它並不是很明白峽谷中為什麼會著火,所以從我肩膀上跳下去後,往裂縫中探了探腦袋,立刻急的又蹦又跳。
jesse隊長不懂蠱,看到這畫面,當即笑起來,說:“楊先生,你的寵物好活潑。”
我走過去,把本命蠱從地上拿起來抱在懷裡,小傢伙不斷的掙扎,“啾啾”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