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那想法，哪都不如家裡好，但做生意嘛，手裡有外匯總比沒有好，別等到要用的時候，還得跟別人求爺爺告奶奶。”方源苦笑道：“楊市，國營廠子想要點外匯都那麼難，你覺得我一個私營廠子要的到麼？”
“可一千萬港幣！？”楊市還是有些猶豫，一千萬港幣是不少了，可要說多……也不夠把自己往上推一把的。
方源道：“不是一千萬，是每個月一千萬，至少一千萬！”
“楊市，如果你真能在江淮待兩年，那你至少能帶走兩億四千萬港幣，這筆錢夠麼？”方源沉聲問道，目光灼灼的盯著楊市。
楊市忽然間絕對方源有點陌生了，不像是往日裡謹小慎微的那個小商人，反倒有種上位者的氣勢了。
“你小子，都說錢是英雄膽，果然如此。”楊市微微點頭，看著方源道：“好，我就再信你小子一回，希望兩年後，我們都能一個好的結果。”
“港幣我會給你按照最優惠的額度兌換的，肯定不會讓你吃虧。”楊市笑著說道。
方源笑道：“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兌換等值的裝置和原料，您看行麼？”
楊市好笑的看著方源，笑道：“你小子要是走仕途，我看是大有可為。”
楊市笑眯眯的走了，能不笑麼？四百四十萬港幣，換等額的裝置，那這裡面可太有說頭了，這裝置怎麼定價，原料什麼價格，市場現在可都在官方手裡把著呢，方源這相當於低價轉讓港幣給官方，對於楊市來說，這又是一筆功勞。
把楊市送走後，方源感覺自己手都在抖，不是因為楊市，而是因為這麼多的錢，即使拿出四百四十萬，給楊市湊了個整，方源手裡還有足足六百八十萬港幣。
1981年，六百八十萬港幣是什麼概念？別說在國內了，就算是去港島定居，這些錢也足夠方源一樣風風光光的過一輩子了，更別說以後每個月都有進賬。
回到家裡，蘇妍已經睡了，方源自己摸摸索索的上床，生怕把媳婦和閨女弄醒，等睡到後半夜，蘇妍起夜的時候，忽然發現方源眼睛還睜著呢。
“你咋還沒睡？”蘇妍驚訝的問道。
方源無奈道：“睡不著，一眯眼，就是六百八十萬港幣在眼面前晃盪。”
“……多少？”蘇妍楞了一下。
得，這下兩人一起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