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道,人性自然。”臺上的青衣老神仙依然沒睜眼,卻來了這麼一句。李俊飛頓感釋懷,轉而心中一凜,果然是老神仙,看都不看自己,居然都能洞察自己內心,當下不由更加恭謹起來。
“小子拜見村老,和各位前輩。”李俊飛忙一躬身道。
“嗯,娃兒,這把劍,可是你帶來的?”村老問道。
“是,村老前輩,實不相瞞,這把鐵劍,是楓葉山一位老獵戶相送,我一直視若珍寶,此次遭遇兇險,也仗它護身,得幸被察大哥幾人相救。”
“你可知它的來歷?”村老問道。
“小子確實不知。”李俊飛如實答道。
“那汝之來歷呢,娃兒。”村老接著問道。
“我?”李俊飛一時心裡犯了思量。一則自己身世經歷實在太過複雜,不能貿然和盤托出,再則這些人來歷神秘,雖然現在沒有惡意,但並不意味著這些人沒有霹靂手段,察哈泰三人圍殺褐衫隊高手就是例子。
李俊飛略一遲疑,村老忽然喝聲道:“娃兒,如實道來!”
李俊飛驚得一抬頭,村老剎那間雙眼一睜,竟然是碧眼雙瞳!兩道碧芒眼神凌厲而來,直鑽進李俊飛腦海深處。
眼前一晃,李俊飛倏忽間回到了稚子童年。
一輛破舊的麵包車停在一幢低矮的平房外。院子裡一株碗口粗的小樹。上面吊著一個小小的沙袋。
此時,一個約莫六七歲的的男孩正*著上身,揮著小小的拳頭,瘋狂的捶打著。
“啊——”,男孩叫喊著,眼睛裡噙著淚水,早已忘記了疼痛,拼命發洩著心中的委屈和不捨。
“好了小飛,跟你爸走吧。”不知何時,一個花白頭髮的中年男子,領著一個小丫頭,來到了男孩身後。
“我不要跟他走,我想跟你和小妹在一起。”男孩停止了捶打,卻沒有轉身,大顆的淚珠滾滾而下。
“不行,他是你親爸,必須跟他走!”男子氣道,轉而又緩和了語氣,“小飛,你是聽話的好孩子,跟你爸走吧,到了國外,就能好好的學本事,我和你小妹就在這等你,等你學好了本事,再回來,我們一家不就又在一起了嗎。”
牽了牽女孩,“敏敏,快喊你哥哥。”
“哥哥,過來,給你糖吃。”小女孩奶聲奶氣的說道,伸出一隻小手,掌心一顆五彩糖紙的糖果。
“爸,”男孩轉過身,淚流滿面。輕輕接過糖果,“你和小妹等著我,等我有了本事,一定會回來的。”
一個斜扎著領帶的西裝男子從屋裡慌慌張張的出來,散亂的夾著兩個大包。眉宇間,依稀可見男孩的影子。
“大李哥,我走了。”男子背上大包,“大李哥,你幫了我這麼多,又替我帶大俊飛,大恩大德,只有等我以後出人頭地了,再來報答你。”
花白頭男子從褲兜掏出幾張錢,塞到男子手裡。
“別說這些了,這點錢你拿上,到了那邊,一定好好做人,把孩子培養好,可不能再賭了。”
“嗯!”男子低頭看了一眼,重重的點了下頭,把錢塞進了兜裡。伸手拉起男孩就往外走。
“爸!”男孩回頭,哭喊著不捨。小丫頭嚇得也跟著哭了起來。
“小兔崽子,勁還挺大。”西裝男子罵了一句,拖著男孩往麵包車走去。
“我一定會回來的!”被拖遠的男孩撕心裂肺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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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閃,混亂的賭場,煙霧繚繞,西裝男子斜扎著領帶,水滑的頭髮凌亂著,血紅的眼睛盯著前方的骰子盅,“開!開!開!開!”跟著眾人癲狂的喊著,瘦弱的男孩擠在群腿中間,扯著男人的衣角。
“十三點大!”面目猙獰的莊家一聲大喊,開啟了骰子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