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呀,不介意我插個花吧!”他自認瀟灑地輕拂袖口。
“插花?!你想插花可以吩咐下人去做,不用自己動手。”段天喜聽不懂他話中的暗示,天真的手直搖。
曲少予則是一臉嫌惡地皺鼻,“你是蟑螂還是老鼠,總是從奇怪的角落鑽出來湊熱鬧。”
段天樂嘻皮笑臉地說:“喏!曲大哥言重了,小弟既不是討人厭的蟑螂,也不是令人尖叫的老鼠,我只是隻小小的跳蚤。”
“跳蚤?”什麼怪論調。曲少予無法理解。
見他迷糊不解地瞅著自己,段天樂好心地為他解答。“就是跟定你。”
“你……你的名字該改一下。”他樂別人可不樂。曲少予不悅地皺起眉。
“你有意見儘管提出來,小弟度量大得可以蓋座後宮。”段天樂好色成性,三句不離本“色”。
曲少予受不了他的自大,“無賴這個名宇和你最貼切,完全是為你而造。”
段天樂仍不以為杵地說:“多謝曲大哥金口,小弟銘感五內,不敢或忘。”他想,只要有美女,無賴又何妨。
“算了,我服了你。”曲少予翻翻白眼道。他不只自大還厚顏,普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曲大哥不嫌棄是小弟的榮幸。”段天樂故作風雅地拱手作揖,滿面粲笑如春風。
“二哥,你和少予哥哥在談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段天喜困惑極了,心頭埋怨他們好壞,盡挑她不懂的話講。
段天樂摸摸她的頭,“小喜子乖,大人講話小孩子不要插嘴。”反正他這個妹子早就沒救了,不值得教育。
“二哥——”她才不是小孩子,段天喜不高興地瞪著他。
“別瞪了,小心把眼珠子瞪掉了,有人會心疼。”段天樂的眼神飛到那個沒用的男人身上。
他心想,真不知這男人的眼睛長到哪去,怎麼會看上他少根筋的妹妹,他不禁獻上十二萬分的同情,待會回頭得和大哥商量一下,小妹的嫁妝一定要驚人,以慰這無辜的飛蛾,竟然不怕死,敢撲火。
曲少予不耐地開口,順便送上一掌,“這樣夠不夠疼?”敢消遣他,他的臉微赧。
“還好沒打中我這張號稱全蘇州城最俊逸的臉,多謝你手下留情了。”段天樂緊張地摸摸臉,生怕一張俊臉受到損傷。
“下次我會挑重點賞你兩拳,美男子。”曲少予看他自戀到這種程度,實在不敢領教。
“不好意思啦,雖然你說的都是實情。”段天樂絲毫不覺可恥地說,心想人俊也是很麻煩的。
哦!曲少予不由得佩服起大牌丫鬟元紫袖的耐性,居然受得住段天樂這種奇人,並且把他治得服服帖帖像只乖順的小狗,而自己只能用“無藥可救”來形容他。
曲少予溫柔地執起段天喜的玉手,輕柔地拉起她,“小喜子,咱們別理天樂,少予哥哥帶你出莊玩去。”
有些昏昏欲睡的段天喜,一聽到有人要帶她出莊玩,精神一振地兩眼發亮,雀躍的心情馬上形於外。
“玩,我要。”她高興地直點頭。
“我也要。”段天樂哀怨的俊臉也湊近。
曲少予狠吸一口氣,一手推開段天樂這令人厭惡的跟屁蟲,“你是男人吧!壞人姻緣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他鬱悶地想,他香燒得很勤呀,為何佛祖忘了庇佑。
“我是男人沒錯,但是我的另一個身分是兄長,保護妹妹的貞操是我的職責之一。”這理由夠充分吧!段天樂對這藉口可得意了。
“原來你還記得小喜子是你妹妹呀!我還以為你把她當莊內的梧桐樹。”曲少予諷刺他老是將段天喜視為不動的裝飾植物。
“梧桐樹和我有什麼關係?”她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兩人。“而且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