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份的東北,大雪把地上撲得厚厚的,在專列裡面往外看,所有的地方都是一個顏色,隨便一看,不論是哪裡,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算行使在那林海之中,也看不到多少綠色。
偶爾有野兔,也被火車那巨大的聲響弄得到處亂跑。倒是有些狍子,在林間,時不時的還伸出頭來看著列車,好像看西洋景一樣。
周青富以前就是在這一片地方混的,所以,對於這些景象,並沒有感覺多麼的驚奇。而劉東以前也是在這邊上學的,每年回家也沒少看這樣的場景,所以,他也沒有什麼感覺。
反倒是陳潔和陳志豪,對於這樣的場景很是稀奇。陳潔雖然也是在北方長大,但一直都是在京城,並沒有在這邊晃盪過,就算是工作,也是到炎熱的香港,對於這白雪皚皚的原始叢林,並沒有見識過。
而陳志豪比起陳潔更為不堪,雖然在京城也見過雪,但是京城的雪比起這些地方來,都還要差好多。看著那厚厚的雪層,即便是在這溫暖的車廂裡面,依舊感覺十分冰涼。時不時的把他的羽絨服裹一下,好像這樣就能祛除他心中的冷意。
看到陳志豪這模樣,周青富打趣的說到:“老陳,怎麼樣,這裡的風景不錯吧?”
“不錯是不錯,就是太冷了。也不知道在這的人是怎麼生活的?天啊,那麼大的雪,在香港簡直是不可想象。你在這邊那麼多年,就沒有感覺到冷麼?”陳志豪哆嗦的說到。
聽到陳志豪這樣說,周青富笑了:“這算冷?冷的時候你還沒有見過呢?給你說吧,現在下雪的時候還不算最冷,在室外活動還可以,要到了最冷的時候,家家戶戶如果沒有必要,基本上都不會出門。”
“這麼大的雪,還不是最冷的時候,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什麼時候才能算得上是最冷?”陳志豪好奇的問到。
周青富指著外面的雪,開口到:“什麼時候這雪化了,就是最冷的時候。那時候,要吹風,能把樹都給凍死。我給你說,在這邊,你在外面走,如果沒有戴帽子,耳朵露在外面,一陣風吹過來,你知道會有什麼情況麼?”
聽到這個問題,陳志豪想了一下,才不確定的說到:“是不是耳朵要凍傷?很難治好的那種?”
“凍傷?”周青富詭異的笑了:“給你說,這樣的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如果你遇到這樣的情況,千萬不要去摸自己的耳朵,那樣一下就摸掉下來了,要摔在地上,那直接就粉碎了,你就算想要接上,都找不到耳朵。”
聽到周青富這話,陳志豪馬上就打了個寒顫,然後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覺到耳朵上面還有熱度,才算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趕緊把羽絨服上的帽子給戴上,然後把自己的脖子又縮了縮。
看到陳志豪這幅模樣,別說周青富,就是劉東陳潔也哈哈大笑了。就連在一旁的工作人員,也差點沒忍住。還是一個列車員,對著陳志豪說到。
“大哥,你別聽他瞎說,他那是嚇你的。哪兒有那麼誇張?只要你注意保護,就絕對沒事兒。再說了,這幾年也沒有那麼凍了,六十年代的時候,這樣的事情才比較多。現在這個天暖和了,風也沒有吹得那麼厲害。在火車裡面,身體好的人穿兩件衣服都會覺得熱。”
聽到列車員的話,並沒有緩解陳志豪的情緒。他對著劉東說到:“老闆,東北都這樣了,那我們去蘇聯豈不更冷。我可記得,那邊的土地都是永凍的。你們是北方人,不怕冷,但我是香港人啊,這要是一下忘記了一些忌諱,豈不是一不注意就要缺身上的零件了?要不去蘇聯的事情,還是你們去吧,我就回香港坐鎮公司,保證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陳志豪是真的被周青富的話嚇怕了,他原本以為,這邊冷也就是多穿兩件衣服的事情,哪裡能想到,在外面走路也得有些地方需要注意?要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