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吞一吞,硬生生反將紫兒之手摔脫,跟著又擊出一掌。
紫兒武功雖是登峰造極,但因被龍野那句話大大刺傷芳心,末這留神注意,而且龍野這一招來勢太過突然,紫兒萬想不到他在右腕脈門要穴被扣之時,仍是力量反擊,不禁心頭一腦,冷哼一聲,舉掌遠功就要劈去。
醜老頭駭然道:“紫兒停手!”忙縱身插入兩人之間,兩手平推分拒兩人。
一聲巨響過處,三人皆穩如盤石,紋風不動,竟是平分春色,其實是醜老者以最上乘內功的陰柔內勁,吸卸了他兩的勁力。
紫兒想到他是病人,心腸一軟,又幽幽說道;“我們為治你劍傷,不意琴音震破你體內丹藥而毒氣攻心,你如這樣一走,叫我們心中如何能安?”
龍野恍然靈悟,道:“哦!原來是你彈琴治好我的重傷,這樣說來,龍某真不知該如何感激才對,不過龍某體內毒發之事,請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如果我死不了,大家總還有相見之日,那時龍某必然報此大恩。”說著掉轉身軀,又歪歪斜斜走去,這時他腦海一片混沌,渾身熱癢難煞。
對天早先要認識彈琴者那件事早已置之度外,忘得乾乾淨淨。
紫兒暗想他身中奇毒,這等荒涼的山野,定然不會有人救,這樣豈不是自尋死路?顧不得害羞,正待上前去扶他搖擺不定的身子,忽然被人扣住後肩,她沒有回頭,已知扣她手腕之人是誰,急道:“師叔……”
醜老者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上去,大聲道:“年青人可否告訴我,你體內那粒丹藥是什麼東西?”
“蛤楓蛙!”龍野淡淡回答三字,努力地由原來那根翠竹爬升上去。
紫兒大急,一隻柔軟滑膩的玉腕,登時變得比泥穌更滑更軟,方要脫出醜老者的左腕,忽覺左腕一鬆,醜老者竟自行放開右手五指,輕輕歡息一息:“此人生性高傲,不顯受人點滴之恩,此刻性情更比平常暴躁,縱使追去不但沒有益處,反而有傷感情。”
紫兒急道:“那怎麼辦?”
醜老者低者道:“當然要救他,不過急也無用,你趕快回去請你師父,問他蛤楓蛙是何種毒物,及如何治療,我跟蹤它,暗中加以保護。”
紫兒說聲是,忙不及待的施展輕功,比一隻利箭還快,眨眼就消失在夜空裡。
醜老者側目凝視她的芳影,心中感慨萬分,一個心裡變態的姑娘,她濃樂或憂愁時,可以毫不眨眼地殺死許多人,所有的哀號和呻吟都不能令她惻然心動,反而更增進她的狂拱感,可是一旦墮在情之中,卻變得異常溫柔體貼,神魂顛倒,由此可見,古今以來,情之一字,可說是妙不可言,寫出了多少偉大的詩篇。
第十回 籍棋試劍
龍野山洞後,茫然不知所措,高一腳低一腳地往前亂走,不知走了多少路程,忽見草地上一條三尺多長的蜈蚣,紅光耀眼,蓄勢欲撲。
龍野如睹親人,慌忙順手拾起,怔怔凝視,在皓月銀光顯照之下,一條蜈蚣顯得異常神俊,華光萬縷,砭骨生寒。
敢情這是天縷派鎮山之寶——蜈蚣劍。
他痴痴怔視半響,把蜈蚣劍插入劍鞘,心裡迷迷糊糊又舉步前行,這刻他走得極快,彷彿一條黑線似的眨眼即逝,這是他自己並不曉得。
此時他體內的毒火卻越來越熾,似乎不將他全身化成骨灰不休,因此儘管夜涼如冰,冰風疾吹,總覺非常炎熱口渴。
龍野在山嶺中賓士了靜久,她寂的群山,忽然又升起數聲琴韻,在山谷密林間迴旋其蕩,顯得異常悲涼。
驀地那琴聲變得高底激烈,隱隱帶著殺伐之聲,宛向龍野挑戰。
龍野心頭頓然大熾,暗想自己既然敢單人只劍力敵劍鷹幫的三個堂主,焉能懼怕別挑戰!他氣勢虎虎,接劍昂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