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老師不同,辦公室仍處在物理學院老舊的樓裡。
數十年高齡的走廊潮濕、瀰漫著一股石灰混著青苔的味道,窗外陽光斑駁,透過樹影金黃破碎地灑落在水磨石地上。
隔壁的辦公室空著,如今已經用作了雜物間,沈晝葉無意識地朝那地方看去,看見那辦公室破舊的複合板門上還有她自己略顯生澀的、以藍螢光筆寫就的筆跡。
「慈懷昌教授辦公室」
接著,沈晝葉又以螢光筆側了過來,用小一點的字跡寫:『進門先敲門』。
——五年後的如今,那張紙已經被撕去了,但是那紙是沈晝葉用膠棒暴力貼上上去的,因此清潔工撕不乾淨,所以它的殘骸就這麼亙古地貼在那裡,落滿了塵灰,彷彿慈老師仍在那裡一般。
可是那個老人已經去世多年。
陳嘯之:「……」
陳嘯之怔怔地看著過去屬於慈老師的辦公室,窗外樹影搖曳,如漲落的潮汐般落在緊閉的門扉上。
沈晝葉說:「……我以前經常來。」
陳嘯之手裡仍握著沈晝葉的手指,手心濕潤而溫暖,在她手上用力捏了捏。
「我去外面等著。」陳嘯之壓低了聲音:「和周老師談完了給我發訊息,我來接你。」
沈晝葉:「……好。」
她說著,卻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扇古舊的門,看向自己過去的筆跡,幾乎挪不開眼。
陳嘯之又在沈晝葉的手上握了下,聲音沙啞。
「……沒事了。」他說,「都過去了。」
-
都過去了嗎。
沈晝葉想起自己在慈教授的葬禮上嚎啕大哭,想起自己在父親的葬禮上穿著黑裙子落淚,她爸爸的葬禮是按美式的辦的,殯儀館將中年人的遺容整理得栩栩如生,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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