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配,沈晝葉屈辱地想。也不知道陳嘯之這輩子叫過多少個人寶寶,到我這裡就只有一次,說不定還是他叫漏了嘴。
「……」
看看自己,十年都不能令你忘懷。甚至現在都惦記著一聲『寶寶』。對一切都斤斤計較。
這樣深的感情,你能接受這樣的落差嗎?
……
早分早好。
哪怕忘不了他——不,正是因為忘不了他,才更應該和他分手。
我的感情裡不該有妥協的成分。
沈晝葉看著窗外灰濛濛的落雨,茫然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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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際悶雷滾過雲端,院中月季花瓣落紅滿地。
紅漆柱子後小笸籮裡棲息著兩三隻小麻雀,胖滾滾的幾小隻,依偎著一枝自燕南剪來的荼蘼。
室內,沈晝葉蜷縮在奶奶的書堆裡,一邊整理資料,一邊悄無聲息地擦眼淚。
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笑起來也像在哭,哭起來則令旁觀者都覺肝腸寸斷。沈晝葉想起自己小時候與陳嘯之握住手的歡喜。他的手掌滾燙、乾燥而熨帖,像是一個本來就屬於她的人。
對啊,那個倔強得像松柏的姑娘擦著眼淚想。我那時候覺得,陳嘯之是屬於我的。
……她想起陳嘯之的擁抱。
十年前看完《wall-e》的冰寒冬夜,陳嘯之啞著嗓子說沈晝葉才是伊娃,然後緊緊抱著她,沈晝葉至今記得那懷抱像個火爐;十年後的如今,在印尼的那天,陳嘯之幾乎將她勒進骨血的擁抱,那擁抱像把鎖。
陳嘯之在車裡逼她複合的那天,陳嘯之的擁抱卻像把刀,沈晝葉覺得喘不過氣,又覺一股疼痛自骨髓裡攀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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