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葉滿腦子都是陳嘯之的sta:三十七個女的,這還只數到2014年三月呢——她努力按捺著想把騷東西鯊了的心,悍然懟他:「又不是你給我買的,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陳嘯之濃黑的眉毛立即一挑:「我不能管?」
姓沈的沒想到他居然還敢把這個槓抬回來,都愣住了,腦袋上緩慢地冒出個問號。
陳嘯之眼睛一眯:「我餓著你過?」
沈晝葉一愣:「這和餓著我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管我,這些沈大成是周老師送我……」
陳嘯之:「我他媽就知道,沈晝葉你絕了。」
沈晝葉:「……?」
「你辦公室師弟師妹一直和我講,」陳嘯之道:「說你沈晝葉是辦公室零食殺手,嘴裡閒不住,他們餵你餵了可多了,你還容易餓,他們都在辦公室囤零食以備不時之需。」
沈晝葉一急:「我沒……」
「他們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信,」陳嘯之擰了下車鑰匙,嫌棄地說:「現在我信了。」
沈小師姐呆呆的:「……你什麼意思,可是這和師弟師妹有……」
「你連周院士的都能搶。」陳嘯之說。
沈晝葉:「……」
這是給的!
沈晝葉想掐死陳嘯之——但是有口難辯。
陳嘯之道:「別仗著你可愛就蹭這個吃蹭那個吃,不知道你這個零食殺手的名頭怎麼混出來的,以後想吃什麼跟我說,知道沒有?」
沈晝葉:「我哪裡曉……「
然後他不等沈晝葉說完,就很壞地用力一掐女孩子的臉蛋兒,脾氣很壞地重複道:「——知道沒有?」
沈晝葉都被掐懵了:「我沒……」
「你沒有什麼你沒有,沈晝葉你抱了多大一個盒子出來你沒數嗎?」
陳嘯之懟回去,極其不爽道:
「不許搶你老師的零食。要什麼給你男人說,你男人給你買。」
沈晝葉:「……」
沈晝葉忽然想起小晝葉吃他的喝他的無賴樣子,可是陳嘯之也真是幼稚。
然後陳嘯之看著小青梅,眉頭緊緊地皺著,彷彿想說什麼話——夕陽落在他的成熟剛硬的側面上,陳嘯之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成年人了。
這位成年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
他還真能忍,怪不得能緘默二十年,期間一個字都不說。
沈晝葉心裡有個溫溫柔柔的小聲音說。
「你知道你昨晚和我說了什麼嗎?」沈晝葉在如火夕陽中問他。
汽車發動機嗡鳴起來,陳嘯之迎著夕陽,不太爽利、甚至很兇地說:「我吹了多少瓶酒你忘了嗎?我哪能記得這個,無怪乎是滿嘴跑火車唄。」
沈晝葉眨眨眼睛,又問:「忘了?」
陳嘯之開著車,聲音冷酷至極:「忘了。」
沈晝葉別開臉,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她看著遠去的熟悉景色——她小時候、甚至長大了之後,都在這裡度過。
這裡的一草一木。兒時記憶的荒野。兩個孩子在歲月悠長、荒草叢生的年月之中跑過的小路。遼闊如幻境、充滿奇蹟的、雕樑畫棟的古舊城邦。
陳嘯之那廂靜默許久,忽而尷尬地開口問道:「所以……我到底說了什麼?」
沈晝葉笑著將腦袋抵在窗戶玻璃上:
「你猜呀。」
然後她在柔暖的陽光裡,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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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晝葉到家後才發現,那頓飯是奶奶和陳嘯之一同準備的。
——也難怪陳嘯之來得那樣晚。
桌上沈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