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對自己說,可心為何卻隱隱作痛,痛到連呼吸都困難。
他果然沒有食言,一大早就到聽雨閣將我帶出丞相府,也未有隨從跟隨其後,只有我與他。但是我知道,無數名高手就埋伏這四周,一來是保護丞相安全,二來是避免我逃跑。之所以要將他們隱藏在暗處也是怕我不開心吧,他還真是用心良苦。可是看不見並不代表沒有,我怏怏地與他並肩走在人聲鼎沸熙來攘往的街道上,從我們身邊而過的百姓皆會側目瞧我們好幾眼,是因為他絕美的容顏吧,每次我看見他的容貌都會暗生妒忌,一個男人怎麼能生得如此好看。
“想好了嗎?”他鄭重其事地問道。
我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在一個小攤邊停下來,隨手拿起一個泥人,真像祈佑。他見我拿著不放,想為我買下來,卻被我拒絕了。
我將泥人放回原處淡淡地問:“你真的有把握?”
“沒把握的事我從不會承諾。”
“好,我答應你!”
“四年,你願意等嗎?”他給了我一個不可能的承諾。四年!在亓國,就連一向自負的祈佑給我的承諾也只是八年,可是他卻如此肯定地給我四年,比預期少了整整一半。
雖然不相信,卻還是重重地點下頭,我必須相信他。又走了幾步,小腹一陣絞痛,痛到我已無力承受,他立刻橫抱起我朝最近的一家藥鋪衝去,大夫為我把完脈說沒什麼大礙,只是體質太過柔弱,開幾方補藥調養身子就好。他緊繃的神色終於放開,我也鬆下一口氣。
因我的身子不適,一路上都是由他揹著我回丞相府,在所有人驚愕、羨慕、妒忌的目光下將我揹回聽雨閣。
他輕柔地將我放在床上,對上他那雙深邃幽深、勾人魂魄的目光,我的心下又是一陣輕顫。
他為我拂去擋在眼前的零落的髮絲嘆口氣:“馥雅,今生若有你陪伴,餘願足矣。”
我卻是但笑不語。
右手撫過我的臉頰,同時低下頭吻上我微啟的朱唇,輕柔小心,生怕被我拒絕。我雙手緊握成拳,最終還是無力地鬆開,輕輕地攬上他的腰際,微微回應他的輕吻,他像是得到許可,由最初的謹慎變為霸道卻也不失溫柔。
被他吻得喘不過氣,用力吸一口氣,他乘機將熾熱的舌頭伸進口中纏繞輾轉,吸吮。我的聲音與唇舌交纏間化為一聲低吟。在我即將窒息之際,他鬆開了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眼底濃烈可見的慾望,沙啞地說:“早些休息,明日再來看你。”
目送著他離開這間房,薄笑依舊,直到蘭蘭與幽草捧著豐盛的晚膳進來,臉上掛著曖昧十足的謔笑,我微紅了雙頰。我竟然忘記了一直形影不離跟著我的她們,方才她們一定都看見了吧?
幾盤香氣四射的菜擺在桌上,我食指輕點上一盤晶瑩剔透如琉璃珠般顏色不一的盤中湯問:“這是什麼?”
“回小姐,這是三色魚丸!”說罷,蘭蘭就拿起湯勺盛起一顆送入嘴裡,這是丞相府的規矩,為免有人在主子的飯菜裡下毒,所以必須由丫鬟先試菜。這丞相府的規矩與皇宮的規矩有異曲同工之處。
又是一指,一盤暗紅油膩卻不失精緻的菜:“這個呢?”
“這個叫糖醋咕嚕肉。”幽草也夾起一塊送入口中,吃得津津有味,似乎真的很美味。
我一陣點頭,將所有的菜都指問一遍,她們也都一一回答,一一試嘗。
“小姐你快吃吧,涼了味就散了!”蘭蘭提醒著我,又說,“這些可是主子特別吩咐做下來的,他說您身子太弱要好好補補。”她似乎有意要告訴我連城對我的好。
“第一次見主子對人這麼上心。”幽草的眼底泛過羨慕與一閃而過的悲傷。與她相處一個多月,我看出她對連城的心意,又敬又愛,只可惜連城從未真正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