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是心婉為我梳妝,望著銅鏡中被脂粉掩蓋著略顯蒼白的臉,我的思緒卻飄到了遠方。
片刻後,十二位奴才皆紛紛而至寢宮,滿滿跪了三排,心婉則安靜的立在我的身側。我依舊背對著他們,瞅著鏡中的自己,手上把玩著翠綠玉梳,寢宮陷入詭異的安靜。我聞他們的呼吸聲都有些急促紊亂。
我深呼吸一口氣,“啪——”一聲將玉梳重重放下,摔在妝臺上已是兩半,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緊張窒息的氣氛。我終是開口了,“本宮臨行前對你們交代過什麼。”
“不許洩露皇妃的行蹤。”他們異口同聲答道,有低沉的,有清脆的,夾雜在一起變的格外響亮。
“記得倒是很清楚,可為何有些卻記的到做不到呢?”我調轉一個身,凜然望著他們,臉上卻依舊帶笑。
又是一陣冷寂,我輕輕整整衣襟,“心婉,那身禁衛服與佩刀是你給本宮準備的吧。”
心婉一聽,臉色倏的慘白,軟軟的跪在地上,“皇妃明鑑,那套禁衛服是行雲護衛轉交給我,讓我交給皇妃的。”
我巧然將目光轉投向一臉坦然自若的行雲,“若我沒記錯,是莫蘭與皓雪一同前來將禁衛服與佩刀交給奴才的。”
“皇妃,那些是冥衣侯親自交給我們的,我們只是按照吩咐將它交給您啊。”皓雪慌亂的解釋著,而莫蘭倒是比她冷靜些,只是聲音微顫,“我與皓雪拿到這些,中途是動都沒敢動一下,直接交給了行雲侍衛。”
皓雪立馬點頭,“是呀皇妃,我們可以互相作證的。”
望著他們互相推卸著,我心中暗自好笑,一套禁衛服與一把佩刀竟能轉交四人之手,最後再到我的手上。這位奸細還真是不可小窺,想用多人的視線矇蔽我的思想,不過,這招還真是挺管用。這四個人中,到底會是誰呢?
我的盤問被前來探訪的尹、楊、蘇三位婕妤給打斷,雖然她們的突然來訪我有些奇怪,卻還是笑容滿面的出寢宮至正殿相迎見。她們一藍、一橙、一紅,三色裙裳配合著案几上一盆素白一盆研紫,相得益彰。三人並立,燕妒鶯慚,一時道不盡的嫵媚動人。
正殿中只有浣薇與瀲秋在伺候著,其他奴才彷彿在瞬間沒了蹤影,我猜想此刻他們定聚在一起相互猜忌吧。
“雪姐姐,幾日前聞你遭人毒手,可急壞了我們。又礙於皇上一直不准許他人接近此處,故未前來探視。今兒終於是見著你了,恢復的如此之快,做妹妹的也就放心了。”蘇思雲永遠都是最先開口,話最多的一位。很多時候我都會覺得她是刻意的討好,但是每當見著她那純澈乾淨的水眸,以及那溫暖人心的笑顏,我又會覺得,這或許是她的本性。
“多謝妹妹們關心,吃些鳳梨吧。甘甜渴口,清火去熱。”我拿起一支竹籤,挑起果盤內早已分切成塊的鳳梨,晶瑩如雪,垂涎欲滴。放入口中細嚼片刻,最後嚥下。
她們三倒只是相互對望一眼,未動盤中之鳳梨,尹晶倒是先開口道,“對於敢加害雪姐姐的人,必要嚴懲。”
我擺弄著手中的竹籤笑道,“可是,這昭鳳宮的奸細還未捉到。又或許……著背後之人不簡單呢?”
“難道就因此姐姐要放棄這害您險些喪命的人?”她的聲音提高了些許,更藏著明顯的怒氣,為我報不平。
將竹籤擺在果盤邊緣,再抽出帕子擦擦唇畔,“既然這樣,那由妹妹們幫本宮猜猜,到底是誰在佩刀上動了手腳。”
我細細將剛才四人的反映與說每一句話時的表情一字不漏的告訴她們。她們聽完後約沉默了一盞茶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未開口說話楊溪容終於是若有所思的開口了。
“姐姐您說心婉一聽,臉色立刻慘白一片,格外緊張的跪下澄清。而行雲卻在如此情況下異常冷靜,兩人相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