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我們三人都沉默著,天地間唯剩下風聲呼嘯,雪聲簌簌。
直到軍醫出來,我們的眼睛一亮,不約而同地衝了上去。可是我衝到一半之時卻停住了步伐,呆呆地立在原地,望著展慕天與蘇景宏焦急地詢問著祈佑的傷勢。
軍醫終於是鬆了口氣,笑道:“皇上已然沒有大礙,現在已經轉醒……”
話未落音,二人已衝進簾帳,我的心也漸漸放下。
“雅夫人,您不進去麼?”軍醫奇怪地看著我。
“不了……他沒事,我便放心了。”苦澀一笑,我挪動著步伐緩緩後退。
展慕天和蘇景宏卻突然揭帳出來,“姐姐,皇上要見你。”
“見我?”瞬間,我亂了方寸,也不知該用何表情面對祈佑,又該與他說些什麼呢?我想退卻,但是心中卻是如此渴望著想要見到他,見到他沒事。
當我揭簾而進之時,眼眶猛地泛酸,望著虛弱著躺在床榻之上的祈佑,上身沒有穿衣裳,唯有雪白的紗布將他的腰際纏繞了一圈又一圈,臉色異常蒼白,但是目光卻深炯地凝視著我。
雖然帳內生起了四個暖盆,熱烘烘的,我還是擔心他會冷,蹲下身子加了幾塊炭。
“馥雅……”他喑啞的聲音喚了一聲,氣若游絲,幾乎用盡了全力,悶哼一聲,似乎扯動了傷口。我立刻跑到榻邊擔憂地望著他,“怎麼了,傷口疼了?”
“沒事。”他清寂的眼中略帶著深軟幽亮,巍巍地握住了我的雙手,拉著我坐在床的邊緣。
見他想起身,我立刻按住他,“別動,你有傷,萬一扯動了傷口怎麼辦?”
他乖乖地不再動了,唇邊劃出淡淡的笑容,“方才蘇景宏進來,只對我說……雅夫人是個好女人。”他揚起手,輕拂過我的臉頰,將我散落在耳邊零落的髮絲勾至耳邊,“頭一回,他在朕面前誇一個女人,一個他討厭了大半輩子的女人。”
先是被蘇景宏突然對祈佑說的話給怔愕住,隨後又被他那句“討厭了大半輩子的女人”之語逗笑,“大半輩子?那時的我還未出生呢,如何被他討厭大半輩子?”
他無奈笑,卻是多過寵溺,輕輕勾起了我的髮絲,凝望了許久,“以後……不要再落髮了,我保證,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再也不會。”
原本帶著笑意的我被他一句話弄得眼眶酸酸的,看他對我那情深款款的目光,我彷彿回到了從前。終於忍不住,我俯身靠在他的懷中,淚水一滴滴落在他**的胸膛上,“你真是傻,為何要親自帶著連思過去,你真的不要你的江山了麼?你捨得放棄嗎?”
“我捨不得。”他很堅定地吐出幾個字,隨後又道,“看見連曦那把刀抵在你的脖子上,我很想賭,但是不敢賭……因為賭注是你的命,我輸不起。”
感覺到他的手一直輕撫著我的脊背,那言淺意深的話語,前所未有的安心讓我黯然一笑。
他將我埋在他懷裡的頭勾起,輕柔地抹去我的淚珠,看他剛毅的輪廓因唇角淺淺的笑意而柔軟,我不禁有些呆愣,好久沒有見到如此沐人的微笑,只屬於他!
在我怔忪之時,他微白乾澀的唇已經覆了上來,冰涼的舌尖觸碰讓我有些適應不了,向後退了分毫。他勾著我的頸項,不讓我躲閃,唇齒間的嬉戲糾纏使我無法抗拒,就如一杯香氣四射的酒,愈飲愈醉。
他厚實的手繞過我的腰間,隔著厚實的衣衫撫弄著我的**,我立刻伸手製止他繼續下去,“祈佑……你……你有傷!”在空隙之間,我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
“真的……很想你。”他避過我制止他的手,唇慢慢滑落至頸邊,唇時而輕柔若水地拂過,時而激狂若驟雨,迫出我緊閉唇間的呻吟聲逸出。氣息交織,於靜默裡帶有曖昧的氣息間,只聽得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