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了怪了當初我怎麼就偏看上他了,結果給自己招了一身腥。你說人家談戀愛我也談戀愛,怎麼一到我這就什麼都變了味了,這麼倒黴呢?我這是他媽招誰若誰了我?真是比竇娥還冤那。我對天,恩,是我們食堂那油了巴雞的房頂長嘆了幾聲。“奚亞,奚亞,你沒事吧,想什麼呢。”我那正自憐呢,可把旁邊的江維嚇了一跳,估計他以為我上次可能把腦袋也磕了,要不怎麼反應遲鈍啊。我也回過神來,衝他一樂說:“哎,我沒事,不就一骨折嘛,早就好了,都別擔心了,看我這不是又生龍活虎了嘛。那什麼,再說了,咱這破學校假那麼少,我正好還補一假期呢。”我裝的挺無所謂的。江維看了我半天,想說什麼,嘴動了動又憋回去了,我心說他一男人說話怎麼這麼磨磨雞雞的啊。過了一會他一低頭長嘆了聲說:“為什麼你老是這樣啊。”他這一句話可把我弄糊塗了,心想咱倆到底誰是文科班的啊,怎麼一個個說話都那麼深奧啊。這就又讓我想起我腳上拆下來的那塊石膏。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興起往石膏上寫字的,反正那幫人看我的時候全拿著筆搶著往上面龍飛鳳舞。我一整條小腿那麼老大一塊地,居然全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什麼話都有。
拆石膏那天大夫就跟我說:“呦,你一進來我打老遠看還以為你腿上有幅畫兒呢,還是凡高那風格的。”等我往那一坐那老頭就開始研究開了。“你別說,你們這幫小孩還真什麼人都有,什麼都能往上寫XXX到此一遊今還是我第一次見石膏呢,開了眼了恩,這什麼,還提詩那,別說,這兩筆字寫的是真不錯,詩也不錯。”老大夫挺滿意,拆石膏的時候還特意把那塊保留了給我作紀念。我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長天淨,絳河清淺,皓月蟬娟。思綿綿,夜永對景,那堪屈指,暗想從前。我看完一楞,不明所以,更不知道是誰寫上去的。也是,我也知道不了,每次來人一大堆,我也不能各個都看著啊。再說,誰天天也沒那閒工夫抱著腳丫子研究啊。不過我也拿那塊石膏回憶了半天,可我這人從來不特別注意人家的事,更不認得別人的字了。我又不好意思挨個問。後來那事也就放到一邊了,畢竟也就是一時好奇。“你瞧你,正說著呢,你怎麼又想別地去了?”江維已經無奈了,推了推我,“你專心點。”
我衝他嘿黑一樂,說:“我這不是想著一會去不去晚自習呢嘛。哎,要不咱倆一塊逃課吧。”
其實我說這話純粹句是逗江維呢,跟他在一塊幾個月了我還不知道,他是一特乖的孩子,別說逃課了,就是課上稍微走了神都能內疚半天的人。那會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在班裡是同桌。我一天到晚上課除了睡覺要不就是看小說,他都鬱悶了,估計是從沒見過我這號的。最開始他還老勸我好好學習,擺了一堆道理。不過每次都讓我一撒嬌一甩賴就岔過去了。後來他也就放棄了。不過每天下課都會把筆記再工工整整的給我抄一遍。我那會老說他我又不看你費工夫抄它幹嘛啊。他也不理,只說這樣挺好,還加深記憶。後來我也就隨他去了。這不,現在他一聽我要讓他逃課,表情就特為難,不過他接下來的回答倒讓我一驚,他想了想說:“成,反正今我們班主任不值班,我逃一晚上沒關係。”“哈哈,得了你,我跟你鬧著玩呢,你還真當真了。我可不能把你帶壞了。再說我今第一天上課,逃課多不好啊。”我哪想到他會真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