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對方,語氣倒還客氣。
“目下已是申牌正末之間,午間貴總領派人前來敝宮,要求延期商決,約定三天之內將有所決定。”尚永慶語氣一冷:“敝主人已經答應了,你難道還有其他的要求?”
“沒有其他要求,只要向花前輩說明一些事。”她不在意尚永慶不友好的態度。
“什麼事?”
“必須向花前輩當面說明白。”
“那是不可能的,你還不夠份量,秋姑娘。”尚永慶斷然拒絕她的要求:“梅宮本來就不接見外人。以敝主人的聲望身份來說,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要求見他的,目下風雨欲來,更不容許外人隨隨便便進去,姑娘請回吧!三天之內,敝宮的人日在此地與貴方的人見面。”
“我要見大龍捲。”她堅決地說。
“不行。”尚永慶答覆得更堅決。
“我一定要見大龍捲。”她的聲調提高了一倍。
“不可以。”尚永慶的突調也提高了一倍。
“我務必要見大龍捲。”她拔劍。
“不可能。”尚永慶的右手伸出袖口,兩個光亮的鐵膽,開始在掌中旋動,發出刺耳的金鐵磨擦聲。
昨天,她曾親眼看到尚永慶隔溪飛膽毀槍的絕技,天下間能逃過鐵膽神技一擊的人,真沒有幾個。
但她已抱定決心而來,鐵膽嚇她不倒的。
“我必須要見大龍捲。”她厲聲說,承影劍向前一引,光影朦朧,龍吟隱隱。
尚永慶一怔,被她的無畏神情所驚。
“大龍捲已經不在宮中,何時返回誰也不知道,你見不著他。”尚永慶反而讓步了,確也佩服她的膽氣:“你們派來的人要求延期,敝主人真搞不清你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不知道貴大總額在玩弄什麼把戲,所以帶了人出宮偵察線索,可能三天之內也不會回宮,你怎麼能見得到他?你還是走吧!在下不能傷害你,但又不得不阻止你,你最好是走吧。”
“這……”她遲疑。
大龍捲不在,她怎麼能在這裡眼巴巴的等候三天?
“秋姑娘,你如果有急事,何不說給在下聽聽?也許在下能回答你的問題呢。”
“請轉告大龍捲,我已經脫離了飛龍秘隊,不再是火鳳密諜,正與飛龍秘隊生死相決,誓不兩立。”她只好說出來意:“因此,飛龍秘隊不可能用我來換回三鳳飛鳳葛霓裳。”
尚永慶吃了一驚,臉色一變。
“你是火鳳密謀的火鳳凰,怎又與飛龍秘隊警不兩立了。”尚永慶意似不信:“你背叛了他們?”
“是他們陷害了我秋家,坑慘了我。直至昨晚,我才知道我在替害得我秋家家破人亡的人賣命。我在替殺父的仇人立功立業。”
“這……”
“我已經殺死了他們不少人,我還要殺,直到我肝腦塗地為止。”她收劍:“請你們不要找我,請不要幫助他們來迫害我。告辭。”
她走了,尚永慶與同伴愣在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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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手的武功並不怎麼高明,但他對情勢的估計十分準確,加上有神山門下男女七高手做靠山,他就敢公然在各地走動。
他們別了天街,街上冷清清,三十餘戶人家,有一半是旋店客陷,各家店鋪也因沒有登山香客而生意清淡,所以大半門戶半掩,在人們的臉上,可以警到驚恐的神色,對往來佩刀帶劍的人又恨又怕。
天街北面就是鳳凰山,上行一里便是五賢堂,岔出一條小徑通向山東麓,東麓朝北一面有座小山塢,建了一座小莊院,院門樓額書梅塢兩字。
這裡,是大龍捲的別墅,知道海塢底細的人,寥寥無幾。
半年前,飛龍秘隊將火鳳密諜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