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派人傳活,要我們不要去見她,要我們直接起程到濟南,那表示她有重要的事分不開身,大概不會來了。”
門外傳來三聲輕叩,門開處,進來一名村姑打扮的中年婦人,默默地向李慧慧行禮,默默地呈上一角紙方勝,默默地退走。
李慧慧開啟方勝,看完臉色一變,將信在燭火上點燃,神色甚感不安。
“訊息不好,旱天雷反而弄到我們一個人。”李慧慧匆匆地說:“這裡已經不安全,準備走!”
“慧姐,什麼人被弄走了?”秋素華訝然問。
“不要多問,學聰明些。”李慧慧瞪了她一眼:“咱們完全估錯了旱天雷的實力,事先也沒將意外計入,一步錯全盤皆輸,準備撤。”
城內城外大搜捕開始。
舒雲與乾坤手昨夜便偷越城關,在南鄉的高粱地裡露宿半宵。
一早,踏著滿天朝霞,走上了南下的大道。
大道不是官道,往來全是附近城鎮的人,不時可看到三兩個乘坐騎趕路的人,偶或可以看到孤零零的一輛大車,比起太平盛世行旅絡繹的盛況,真是相去天壤。
過了十里亭,大道一分為二,路旁的將軍箭上刻著:右至臨邑六十里;左至商河五十里。
這裡的里程,由於大道須串連各莊鎮,所以準確性大成問題,最好是不要相信路碑的記載,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按鄉民所指示的釋數定,就不會錯過宿頭。
而程數的決定,也只是一種概念,每個人的腳程皆有所不同,所以陌生人在路上走,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帶乾糧和飲水。
不管走左走右,都可以到濟南,路程也相差不遠。不同的是,走商河要經過武定府的地境。
乾坤手和舒雲,皆不曾走過這條路,自然而然地非走臨邑不可。在人們的感覺中,穿州過府是相當討厭的事。
走商河要穿越武定府,最好不要走。
當然,別人也算定他們非走臨邑不可。
走上了至臨邑的大道,紅日已爬上了東方的地平線,今天將是一個大晴天,一定熱得受不了。
大道上鬼影俱無,前不見村,後不見店。似乎,這世間除了他兩人之外,已經沒有第三個人了,好寂寞。
“齊叔,咱們加快腳程,一天便可趕到府城。”舒雲一面說:“趕到前面,早一天可以多一天的準備,可以早些摸清他們在做些什麼勾當。”
“你怎麼還是不上道?”乾坤手調侃他:“他們的人遍佈天下各地,無事時潛伏不動,有事才展開工作。你趕在他們前面,能知道些什麼?跑在前面,本來就犯了追蹤者的大忌。我看,你是糊塗得忘了你姓甚名誰啦!”
“知道他們的去向,怎算是追過頭?”他抗議。
“你並不知道秋家的子女是否也到濟南,沒錯吧?”
“這”
“那紅衣美麗小姑娘,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驚鴻一劍的女兒秋素華,沒錯吧?”
“見面時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不要強辯,你那鬼心眼我還會不知道嗎?小子,師出無名,你會授人以柄的,你最好趕快打定主意,想出一個最合清理的藉口,不然!不對。”
“什麼不對?”他訝然問。
“你瞧”乾坤手指指路左:“怎會有坐騎從地裡奔上路來呢?有好幾匹呢。”
蹄跡從地裡伸展至大道,可以看清被踏倒的高粱。
“裝了蹄鐵,是坐騎而不是走失的役馬。”他劍眉深鎖,沿蹄跡向南眺望:“可能是劫路的好漢,曾經在裡面潛伏。”
前面十餘步路右的高粱地裡,突然躍出兩個青衣大漢,兩把單刀左右一分,兇霸霸的攔住去路。
“不錯,此地我所有,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