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著喜歡一個來自不同世界的人。法比奧當然也很好,但安妮見過其他類似法比奧的男孩,卻只見過一個西澤爾。
西澤爾很清楚他對於安妮的意義便如一種口味別緻的硬糖,那只是好奇心和這個年紀女孩子“不認輸”的倔強。他大可不必過於在意這個女孩子的倔強,他本來就是那麼自私的人。
可他很難忘記那個令法比奧恨上他的舞會,自始自終安妮都有意無意地拉住他的手,令他很難甩開。那是除了仲夏夜慶典之外西澤爾在馬斯頓參加過的唯一一場舞會,他本想透過那個機會認識一些對他有用的人,這才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安妮的邀請。可安妮令他得罪了法比奧,他也就無從在伯塞公學立足了。
從某種程度上說安妮令他在伯塞公學成了孤家寡人,但他始終記得安妮留在他手上的溫度…那些願意拉他手的人都死了,除了阿黛爾。荊棘王座吧手打組。
他把除錯完畢的鑰匙插入解鎖齒孔,隨著他旋轉鑰匙,這節動力車廂的內部傳來綿密的機械執行聲,原本機械卡住的噪音驟然消失,車廂門緊緊地合攏,連一道縫隙都不留下。
“你怎麼把門有鎖上了?”達斯蒙德大驚,火銃立刻就指在西澤爾的腦後。
西澤爾慢慢地抬起手,他的手抓著那柄鑰匙:“我做的只是把車廂的自鎖功能解除,現在你可以按照正常的程式開門,應該沒有問題了。”
達斯蒙德先是一愣,接著忽然流露出喜色。他聽見了車廂內部傳來穩定的機械運轉聲,這節車廂神奇地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蒸汽動力充足,似乎隨時都能再度開上鐵軌。原來撞毀一座教堂都無法損壞的東西,能阻止它的只能是它自己的自鎖功能。
他抓過鑰匙奔向車門,他的同伴們也都緊隨在後。
突然就沒有人管西澤爾了,西澤爾默默地後退,想要回到人群中去。他不知道車廂裡藏著什麼東西,他也不想知道,知道得越多往往意味著死得越快,他對密涅瓦機關出品的一切東西都敬而遠之。
他再度從龍德施泰特背後走過,龍德施泰特的目光依舊落在女孩身上,西澤爾低著頭,腳步悄無聲息。
可就在這一刻,他聽見了龍德施泰特那彷彿夢囈的聲音:“這種重逢,算是命運麼?”
兩架斯泰因重機沿著鐵軌旁的泥濘地而來,吼叫著躍上月臺。
龐加萊和貝隆跳下斯泰因重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誰都沒有想到教皇國最精銳的軍事組織之一——異端審判局會被一列火車擊潰到這種程度,數以百計的執行官加上熾天鐵騎負責攔截,結果卻是傷亡過半,淋漓的鮮血被雨水沖刷著,沿著月臺邊緣往下流。
約爾曼岡德號上的裝備不是普通的火銃,它們的彈頭威力之大,只要命中人體,基本沒有救治的機會。一名甲冑騎士在閃避的時候被彈幕波及,雙膝關節中彈折斷,全身上下都是裂紋,也是不必考慮救治了。
“神啊!密涅瓦機關造出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既然有這種級別的武器,還有必要給戰士們配發火銃讓他們冒著雨一樣密集的弩箭衝鋒麼?”儘管目睹過熾天使的威力,龐加萊還是被約爾曼岡德號的暴力震驚了。
“密涅瓦機關代表的不是現在,而是未來。他們製造的絕大多數東西都無法量產,我猜那列火車裡也有某種不可量產的東西,所以聖座特意詢問我們龍德施泰特帶走的是哪幾節車廂。”貝隆壓低了聲音,“待定的某幾節車廂裡有龍德施泰特或龍德施泰特背後的人想要的東西!”
“最新型的機動甲冑?”
“鬼知道,但那種東西如果流傳出去,尤其是萬一流進東方人的手裡,我們倆都會上軍事法庭,教皇也會被樞機會罷免,這個世界的格局都要重新改寫!”貝隆的額頭青筋暴跳。
“誰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