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大大的調整了漕運衙門的整體運作機構。
不過司馬家一直都沒有敢掉以輕心。
正在他們心中彷徨不安,屢受摧殘的時候,忽然聽說了德王、怡王世子、肅王縣主等等宗室子弟,想要到江南遊玩一番的訊息,立刻便敏銳的抓住了這個機會。
別的人不說,單講這位天下敬仰的聖人在皇上面前受寵的程度,以及他的聰明才智,就足以讓司馬家來巴結討教。
更重要的是,苗炎和別人沒什麼干係,但和這位德王爺卻是不打不相識,據京裡的朋友說,他們之間的關係很不錯。
又有背景,又能和苗炎說上話,還不用擔心受懲罰,這樣的中間人,正是司馬家急需的呀!
所以一旦確定好了搭上了線,司馬謹便親自跑到了船上,恭迎柳銘淇等人暢遊江南。
……
聽完了司馬謹的解說,柳銘淇不覺曬然一笑:“司馬公子,你倒是坦誠,都不怕我去跟苗大人說!本來他沒有意思對付你們的,就因為我給的證據,他便直接剷除了你們家,那時候你們可就慘了喲!”
“王爺您說笑了。”司馬謹道:“裕王府也是做生意的,自然是接觸了許多做生意的人。以您的聰明,肯定應該知道,我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商人,面對那麼強勢的漕運總督府,又有什麼辦法反抗呢?
我們倒是不想給,倒是想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但這可能嗎?全天下,乃至數千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司馬謹說得有些苦澀,也有些唏噓。
倘若別人在這裡,說不定就是被他所感染了,覺得司馬家的確是不容易。
但柳銘淇可沒有同情司馬家。
我同情你一個身家數百萬兩的豪富之家?
真是吃多了!
你說你單純無辜,那怎麼可能?
生意場上能殺出來的,沒有一個不是老銀幣,沒有一個是白蓮花。
就連我們裕王府,為了防止秘方外洩,不也同樣是用了無數種方法和策略嗎?
但柳銘淇卻沒有說不幫忙。
不過不是幫司馬家,而是幫苗黑子。
苗黑子沒有動司馬家的原因,柳銘淇很清楚。
現在漕運衙門最重要的是保證漕運的順利進行。
然後是去除漕運的漕卒負擔,並且能讓漕運衙門增加造血功能,使得漕運衙門富足起來,不用再在漕運上面做手腳賺錢補貼。
那些被抄家的商號,多半都是在漕運上面有著走私、搶奪、殺人等等大錯的。
像是司馬家這樣給漕運衙門和林鎮遠交貢來維持自己生意的,苗炎現在還管不過來。
等到他空了,肯定會清理一些,但肯定不會像是之前那樣的往死裡整。
可到底要怎麼處理這群商家,又是有很多方式方法,區別對待。
司馬家這種鎮江數一數二的鉅富,在苗炎的眼裡,自然算得上是提款機,不好好的敲他們一頓,都對不起“暫領欽差大臣”的官職。
漕運衙門這麼大,負責的事務這麼多,幾萬張嘴巴都要吃飯,錢再多都不夠用的。
但反過來講,倘若讓苗炎自己來動手,那麼大家便會覺得他吃相太難看——雖然苗炎自己從來不講究面子。
然而柳銘淇卻覺得,由這個自己送上門的司馬家,自己主動的繳納罰款,這才有更好的帶頭作用。
說白了,在柳銘淇眼裡,司馬家就是托兒。
苗炎以後是要入朝為相的。
要是在江南有了不好的名聲,日後可不好。
思緒過處。
柳銘淇不動聲色的道:“所以你們就是讓我去跟苗大人說,你們是逼不得已,然後他就會一笑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