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製造出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來,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別看柳銘淇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劉仁懷等人聽著就不是那麼個味道了。
如今的木柄手雷、地獄雞尾酒、火油已經夠威力巨大的了,更別說除了葛松道之外,其餘的三位還知道柳銘淇在鬼門關乾的事情。
那種威力巨大如天雷的炸藥,遠遠不是木柄手雷能比的。
只不過聽說這種東西實用起來沒有木柄手雷方便,而且還容易傷到自己人,所以德王殿下才沒有用在江南戰場上。
但聽現在德王殿下的語氣,居然好像有比天雷炸彈更厲害的東西?
倭人這下子可是慘了!
可卻也沒有任何人同情他們!
凡是看了他們在江南造的孽的人,都不可能有半點這種想法。
大家沒有資格替那些被無辜殺戮的人原諒倭寇。
原諒倭寇是佛祖的事情,大家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倭寇送去見佛祖。
……
柳銘淇他們不知道,此時東瀛徵夷大將軍豐川真幸,和他的一群幕僚將領們,也正在大船上面眺望著他們。
和出發之前的雄心壯志不同,現在豐川真幸雖然仍舊是穿著威武的盔甲,臉上鬍鬚打理得很順貼,但是臉上卻有著說不出的陰鬱。
“片山那邊來了訊息,他們已經從射陽河口全部坐船,離開了大康境內。”軍師竹田秀成對他道:“主公,我們也該起航了!不然大康的水軍逼了過來,恐怕會有危險。”
“哼!”
豐川真幸冷哼了一聲,卻是沒有動靜。
站在後面不遠的一群大名們,涵養就沒有那麼高了,一個個哭喪著臉,就跟死了爹孃一樣。
“唉,我的五千人,就這麼沒了……可憐我還有五百的精銳本陣隊伍呢!”
“誰說不是呢?我的三千人,本來在打仗的時候都沒有死傷多少,這下可好,全都扔到這港口來了!”
“你們就別在那兒矯情了!好歹你們還搶了那麼多金銀珠寶和物資,我這裡呢?一上陣就遇到了苗黑神!兩千多被殺得乾乾淨淨,我現在屁股比臉都乾淨!回去後還不知道怎麼跟那些賤民們交代呢!”
“切,就好像損失的只有你一個人一樣!千本殿下、大足殿下、薄田殿下……這些人連屍骨都找不到了,他們不是更慘?”
“是啊,我們能留下一條命回東瀛,也是幸運的了!”
“……”
“好了,你們別嚷嚷了!!”
國山左智不耐煩的回頭過去,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我還沒有說你們呢!你們這些人,說好了只帶十萬人,結果呢?至少來了十五萬!而且又不齊心齊力,一下了船就到處只顧著搶東西!
如果你們直接集中兵力向著淮安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苗炎算什麼?他那一萬多人算什麼?就算是天兵天將,都也被你們淹沒了!
現在可好,你們被人家各個擊破,而且還大大的延誤破壞了大將軍的計劃!能讓你們上船都不錯了,還敢埋怨的話,就下去和大康人拼命吧!”
國山左智是豐川真幸的五大護衛將軍之一,別看他面板黝黑,身材矮小,長得像是老農民一樣,但卻非常瘋狂嗜血殘忍。
他這一路部隊,專門在泰州附近燒殺搶掠,造了無數的孽,比當初在南面的池野信綱要兇殘多了。
國山左智瘋起來幾乎是沒有人能管得住,所以這些大名們趕緊閉上了嘴,不敢和他爭辯,免得真的被他一刀砍了,連伸冤的機會都沒有。
身後的吵鬧,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到豐川真幸的心情。
或者說,他的心情已經夠糟糕了,沒有辦法再更加糟糕了。
“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