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遠在千里之外的帝京府。
已經收到了訊息的眾位丞相、高官,齊齊的聚在了養心殿裡面。
景和帝這些日子以來因為三個皇妃懷孕的好心情,一下子被驅散了大半。
“你們說說,這該怎麼辦?啊?怎麼辦?!”景和帝拍著桌子道:“我就說嘛!這些混蛋事出反常必有妖!沒事兒為什麼叫銘淇去?肯定是居心叵測!現在好了,你們說該怎麼辦?回鶻!西羌!等到我大康回過了氣,有你們好受的!”
相比起皇帝的惱怒,眾位大臣們則是要平靜許多。
現在柳銘淇遇到危險的事情,他們之前就已經考慮過。
畢竟多算多勝這個道理他們也懂。
否則他們也不會建議在西北邊疆做了那麼多的準備了。
鍾昶輕咳一聲,道:“陛下您不要太過擔心,德王殿下和武王殿下素來福大命大,這一次遇到危險,但他提前就得知了,自然會有應對之法的。”
“你說得倒是輕巧,那可是別人的地盤,又是我們不熟悉的草原上,銘淇才帶多少人?”景和帝起身看著地圖,“你們說,讓西北總督徐雲鵬即刻率領大軍出發,去解救銘淇他們怎麼辦?”
“不行!”
葛松道想也不想的拒絕:“徐雲鵬遠在蘭州,根本來不及!況且邊疆的軍隊都不能動,否則一旦造成空虛了,敵人又趁虛而入怎麼辦?那又是幾十萬的民眾會慘遭蹂躪?”
他把最後一句話“德王重要,難道幾十萬民眾的性命不比他貴重”給硬生生忍了下去。
已經是副相了,葛松道很多時候已經收斂了脾氣。
不然現在他就會懟得皇帝下不了臺。
事實上,皇帝現在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其實徐雲鵬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馮玉強道:“他不是命令了銀川和嘉峪關的兩處軍隊,都直接出關殺戮搶奪一番了嗎?雖然只有各一萬人,但以有心算無心,西羌和回鶻一定會吃一個大虧的!”
嘉峪關的軍隊是直接南下,而銀川的軍隊是往西。
恰好一方對應的是回鶻,另一方對應的是西羌。
徐雲鵬的飛鴿傳書也已經到了京城,他準備的是掠奪更多的馬匹,而那些西羌和回鶻的青壯,他命令騎兵們全部都斬殺,只留下婦孺和老人。
對此,西北的邊軍們沒有半點的抗拒。
西羌和回鶻去年在西北造的孽,他們看得是清清楚楚,不知道多少人的同袍死在了這些人手下,不知道多少老百姓死於非命,這些老百姓是何等的無辜?
所以一旦有了機會,他們也會直接報復回來。
“他又不是直接派人去救銘淇,這個滑頭!”景和帝提起來卻是有點牙癢癢的。
在皇帝看來,哪怕是去殺十萬草原蠻族,去搶十萬匹駿馬,都比不上一個侄兒重要。
更何況還是兩個侄兒正在被追殺!
當然了,徐雲鵬也不是什麼亂來,不是要錢不要命,敢不去救援帝國親王。
實在是距離太遠了,無論從哪個方向出兵,都根本趕不上這一次的圍殺救援行動。
在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想出這個辦法,趁著敵人的軍隊調集出去之後的空虛,好歹也為大康報仇雪恨,多搶奪一些駿馬回來。
“徐雲鵬不能動,那黃飛揚究竟管不管用?手裡的兵夠精銳嗎?他能不能及時救援?”思緒過處,景和帝望向了新任兵部尚書廖石聰,“懷信,你來說一說!”
廖石聰道:“黃如嶽剛正嚴明,而且非常謹慎,這些年無論是鎮守銀川,還是嘉峪關,都穩如泰山。如果他能按照計劃接到兩位殿下,相信哪怕敵人再多,他也能護送兩位殿下安然回到馬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