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府的買賣。
裕王府一共五家酒樓,名字都叫妙味樓,不過只有這一家是在京城裡面的,其餘的都開在京城外方圓三十里的市鎮上。
每年五家妙味樓收入幾千兩白銀,有三成都是這家帶來的。
御街固然熱鬧,但如果地段不同,價值還是有著壤之別。
妙味樓三百米開外的大相國寺,本身門口就有一個巨大的廣場,挑著擔子、推著車子的商販足足上千人,遊客和上香人們起碼好幾萬,擁擠之中又顯得熱鬧非凡。
妙味樓這樣的中檔酒家,正好又在必經之路上,生意自然就非常好。
在京城裡的妙味樓,如果要置辦一桌八葷二素再加兩壺濁酒的酒席,至少需要二兩銀子。
如若是你要求高,十兩一桌的他們都能辦下來。
京城裡到處來往的客商、販子、各地官吏、科考學子等等眾多,消費能力極強,但也不可能都吃香的喝辣的。
於是妙味樓這樣的中檔酒樓,就最適合他們做一般的商務接待,或者是朋友之間聚的場所。
京城妙味樓的掌櫃叫展書,今年四十三了,也是裕王妃帶來的孃家家生子。
他正在招呼著前堂後廚的做事兒,忽然看到田榮還挺驚訝的:“老田,你來幹嘛?有事兒?”
兩人都是一起長大的,田榮固然已經成了大管家,不過展書也沒多敬畏他。
田榮自己沒什麼架子,笑道,“我來沒你的事兒,你忙著吧!”
看了看他身後兩個抱著大箱子的僕人,展書只覺得奇怪,“你倒是呀,對我還保密?”
“這是世子吩咐的,你待會兒便知道了。”田榮還是避而不答。
一聽是柳銘淇要乾的事情,展書頓時沒有了興趣。
在他的印象中,柳銘淇還是那個頭腦簡單、喜歡打架惹事的少年,遠遠沒有讓人尊敬起來的本事。
大康朝的普通老百姓,除非是那些偏遠地區的、日子過得太窮的,一般都是吃三頓飯,當然早晚飯會簡單一些。
在京城裡一日三餐就更加的豐富。
街邊攤和店鋪裡面,早餐豆腐腦、豆漿油條、包子饅頭、燒餅果子、羊雜湯……等等,應有盡有。
便宜一點的文就能吃飽肚子,想要吃好一點,十來文也就綽綽有餘了。
中午飯吃得相對來要更加實在一些,還是以吃多吃飽為原則,在這個時間段的應酬就是吃喝為主。
不像是到了夜晚,就變成了吃飯為輔,娛樂為主。
四大樓的生意,還有其餘大大上百家花樓的生意,都好得不得了。
那時候的晚宴,普普通通兩銀子可下不來,再加上姑娘們的茶圍錢、陪酒錢,哪怕你不做什麼,整個兒下來,十兩銀子都算少的。
要是上了四大樓,一晚上百八十兩也算等閒,最多的一晚豪擲上千兩也有過。
從這裡可以看出,哪怕是官家子弟、宗室子弟,如果自己出錢,去上等花樓的次數也絕對不會太多。
通常是有人出錢請客,想要求他們辦什麼事情的時候,才會有大手大腳的場面出現。
當然了,宗室子弟因為對朝局、對任何政務都沒有影響力,幾乎就沒有人請他們。
這不得不也是身為皇族後裔的悲哀。
……
等到展書帶著人收拾完畢,已經到了午時。
這也是熟客陸續上門的時間。
張老闆就是其中一員,做牙行買賣的他,需要應酬的衙門很多,不過都不牽涉到大官兒,通常六七品的具體經辦官就足夠。
所以他一直選擇的是妙味樓來款待各衙門的官們。
一桌兩銀子,能吃好喝好。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