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是非戰端的危險……銘璟,你不怕的,是吧?”
柳銘璟道:“廢話!”
柳銘淇望向了旁邊的郭校尉、熊大寶和張勤。
熊大寶搖頭,“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必須要等朝廷下了命令徹查了再說。但是聽到董飛這麼說,聽到那掩埋幾百具屍體,就像是埋豬狗一樣的情形,我還是忍不住……了不起回去受罰吧!男子漢大丈夫,遇到這種事情不出手,我爹都會鄙視我的。”
張勤什麼話都沒說,對著柳銘淇一拱手:“願與殿下一起承擔罪責!”
郭校尉也站在了旁邊,咬牙道:“看到了他們被殺,就想起了敵寇入侵時,我大康被殺的老百姓們!這個仇,哪怕是事後被朝廷問罪下牢,下官也不能坐視不理!”
“不至於,不至於。”柳銘淇笑了起來,“這事兒都是柳銘璟這個莽夫指揮的,你們又有什麼辦法?”
柳銘璟翻了翻白眼,懶得和柳銘淇計較。
難道出了事情,這小子跑得掉?
他不過是在安郭校尉、大寶和張哥的心罷了。
熊大寶和張勤也不傻,他們知道柳銘淇的意思,但心中也下了決定。
回去之後當然是要坦白,這是自己心甘情願去做的,並不是礙於命令。
“既然大家都已經有了準備,那我就說說我的一些想法吧。”
柳銘淇示意大家靠攏一些,然後又頓了頓,衝著佉虎招了招手,“佉虎,你也過來。”
“啊!?”
正在往外圍走的佉虎都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讓自己去參與?
“趕緊過來。”柳銘淇道,“你對這邊熟悉得多,你聽聽我的計策有沒有什麼漏洞,有就說,知道嗎?不要擔心,找出了不對的地方,就是在救我們自己人,這才是最重要的!”
“是!”
佉虎大踏步的上前,心頭有一點點被尊重的感動。
但是聽了沒多久,這點感動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止不住的驚恐,以及從心底冒出來的冰涼之意。
有著驚恐之意的,不僅僅是佉虎,還有旁邊的幾個人。
唯有那位武王殿下的眼睛裡,閃爍著燦爛的光芒:“妙!就該這麼幹!!”
然後佉虎再看向了柳銘淇,發現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就像是剛才那駭人聽聞的計劃,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一樣。
……
接下來的十天時間裡,柳銘淇一直都按兵不動。
他和柳銘璟等人,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帶著軍士們訓練。
新來的那三千禁軍戰士,雖然已經按照特種戰法訓練了半年,但是他們還沒有和柳銘淇身邊的將士們合練,所以彼此在熟悉和配合方面,都有著許多不足。
柳銘淇主要的就是訓練這些。
然後更讓人不敢相信的是,柳銘淇居然拿出了無比寶貴的木柄手雷,讓西旦頓珠這五百人訓練。
雖然有著和他們一起生死與共的禁軍軍士們手把手的教,而且還沒有扯掉導火索的扔了許多次,但真正到了實彈演習的時候,他們仍舊是差點惹出事情來。
有三個吐蕃戰士都把木柄手雷扔到了很近的地方。
甚至有一個因為緊張,一直把木柄手雷握在手上,差一點就沒有扔出去。
要不是旁邊的禁軍衛士反應快,一把搶過來直接扔了出去,再拉著他一起趴下,恐怕就不是他們兩個被彈片劃傷那麼簡單了。
但正所謂有經驗教訓才會有成功,經歷了一系列的失誤和錯亂之後,吐蕃戰士們雖然還沒有達到標準的扔木柄手雷水準,但在正常情況下已經可以將導火索拉開使勁兒扔出去了。
西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