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董簡嚇了一跳,他渾身都哆嗦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可眼見著索玄就拔出了一把刀,走向了他。
董簡魂飛魄散,第一反應是想要逃跑。
可左右周圍都是柳銘淇的侍衛,他一來沒有帶兵,二來帶兵也沒有用,真是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他沒有辦法,只能“噗通”一聲跪下:“殿下!殿下!我……我沒有犯錯啊!您饒了我吧……啊啊……饒了我!!”
眼見著索玄已經到了跟前,他直接就嚇尿了。
不僅僅是董簡,在場的一群官員和士紳們,本來都是笑臉盈盈的,可忽然遇到這麼巨大的轉變,他們一時間都無法適應,臉上都僵住了。
同時不少人都在發抖。
全是嚇的。
索玄可不管董簡的求饒,他上前就揮起了刀。
“啊……”
“等一等!”
千鈞一髮之際,柳銘淇叫住了索玄。
索玄的刀硬生生的在董簡腦門前十厘米的位置停下。
這也多虧索玄修煉的手腳功夫到家,不然這個位置還真不好停。
但董簡已經被嚇昏了。
他直接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斷的抽搐著,就像是真的被砍死了一樣。
別懷疑。
被砍死的人,第一時間不會停止動彈,而會抽搐好一陣子才停下。
見到了這麼瘋狂的一幕,剛才的歡笑迎接的氣氛蕩然無存。
現場一片冷清,甚至是有點驚悚。
這時候大家再看向柳銘淇微笑的臉龐,便再也不覺得他和藹可親了。
“哈哈!”
柳銘淇笑出了聲,對席瞰道:“席校尉,你看看,你們繡衣衛的人就這麼的軟弱,真是沒意思啊!”
席瞰皮笑肉不笑的道:“殿下教訓得是,回去之後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不要他再丟人現眼了。”
說著,他拍了拍手,“來呀,把這個蠢貨給我抬到一邊去!”
“是!”
幾個繡衣衛把董簡給拖走了。
沒有了剛才的瘋狂一幕,看似現在和剛才的情形差不多,但其實已經不一樣了。
哪怕是之後柳銘淇再怎麼的客氣、溫和,這些官員和士紳們仍舊是戰戰兢兢,說話也生怕說錯一個字。
就在這麼尷尬的氣氛之中,柳銘淇和他們一道,坐上馬車,進入了秀山府。
送了柳銘淇去最好的客棧安頓好,官員和士紳們便被柳銘淇以“需要休息”為由打發了出來。
但是他們卻沒有就此散開,而是齊齊的會聚在了一個諾大的莊園裡面開會。
“說說吧!”
秀山府知府唐友保喝著茶,面色淡然的道,“說說我們這位親王殿下是什麼人,他來這裡幹什麼,又會怎麼做?”
“還用多說麼?”通判沈光皺眉道:“一定是為了今年的桐油漲價來的!他的小妾陳小薇,現在不就在漕運衙門船廠嗎?桐油這麼一漲價,他購買的四桅帆船就會跟著漲價,這就很打他的臉啊!”
“對!”
秀山府駐軍校尉申眾駒也說道:“我就跟你們說過,不要那麼狠,不要那麼狠!至少你把苗炎那邊考慮得漲少一點……現在好了吧?苗炎不出馬,德王親自來了!”
“德王來了又怎麼樣?”張萬財嘟囔了一句:“他是親王沒錯,但他不能肆意妄為啊!太祖有命令,他是不能參與任何朝政和軍務的!這個商業上的事情,更加和他無關啊!”
“是的。”鄭旭明跟著說:“咱們秀山桐油商會是正兒八經的商會,我們漲價是商業行為,他如果這樣都敢殺人的話,這個天下豈不是大亂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