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場退場還不能算時間,主審人員不能休息,不能吃喝拉撒。
而一個官員想要準備審一百件案子,那麼光是之前的查案宗詢問等等,花費的時間最少也不會少於一百個小時吧?那就得花四天多時間來準備,還必須得不眠不休,24小時通勤。
這不是很可笑嗎?
裝比也不是這麼裝的!
哪怕是你哪一天能花十八個小時來審案,一百件案件都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看著案宗斷案,什麼詢問什麼查證都沒有,看完就斷案判罰。
如若是這樣做的話,那便不叫神探,叫昏官了!
因此,像是苗炎這種,一天能斷案三十件的,已經很牛比了。
這個才真實。
兩人說話之間,一個年輕點的官員忍不住道:“世子殿下,您真的確認自己可以贏?我家大人可是出了名的不認人,只認是非!即便是宗室子弟犯罪,在他手上被打得傷筋動骨判罰勞役的也不在少數啊。”
“有沒有殺頭的?”柳銘淇興致勃勃的問道。
年輕官員嚇了一跳,然後訕訕笑道:“這怎麼可能?按照朝廷法令,凡是有這種情節的,都要移交給宗人府,他們死不了的。”
說起來也是。
如果上次太子的小舅子不是做得太過分,又敢聚眾抗拒,說不定最後都不用死。
不過柳銘淇也聽說過,苗炎的板子特別重,這些年一共打殘廢了7個勳貴子弟4個宗室子弟,至於被打得屁滾尿流的,簡直是數不勝數。
在這些紈絝子弟們的心中,苗炎比起肅王都要可怕。
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已經蒼白的北雄侯公子,柳銘淇提高了聲音:“事情不是那麼絕對的,比如今天,應該就可以打死一個混蛋。”
進了帝京府巡捕衙門,北雄侯公子本來就被嚇得夠嗆,聽了柳銘淇的話語,他更是渾身發抖,再次撲到了柳銘淇的腳邊哭喊了起來。
“殿下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我……我不想死啊……”
剛才那惡狠狠的威風紈絝,現在眼淚鼻涕一把,看上去還挺委屈的。
“滾蛋!”柳銘淇一腳把他踢開,“小犢子,你今天完蛋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嗚嗚嗚……”
北雄侯公子嚇得只有大哭。
“我兒!我兒!”
正在這時,一聲聲焦慮的叫聲傳了過來,隨即就是一箇中年男子衝進來,一把抱住了已經癱軟的北雄侯公子。
北雄侯公子一看到他,頓時哭得更大聲了,“爹,爹,快救我!救我啊!我不要死!!”
“好,好,不怕……不怕……爹不會讓你死的!”中年男子語氣放緩,好生的安撫了他一陣子,這才把兒子的情緒控制住。
抱著兒子依偎在旁邊的木柱上,中年男子才轉身過來,看向了柳銘淇。
這個中年男子自然便是北雄侯吳宙,長得倒是比他兒子威猛一些,不過一雙眼睛隱約含著暴戾,望向柳銘淇的眼神中,也是一抹怨恨一閃而過。
他強行安穩心神,恭聲道:“世子殿下……”
“你們怎麼搞的!?”
柳銘淇直接打斷了他,指著一群帝京府衙門的官員就罵:“衙門重地,就是這樣讓無關人士擅闖的嗎?你們這是瀆職!我要向苗大人告發你們!”
一群官員面面相窺,又相對苦笑。
裕王世子說得倒是沒錯,但執行起來時,卻是沒有那麼死板的。
剛才和柳銘淇搭話的官員拱手道:“殿下……”
“別廢話,趕緊派人把這人給我叉出去!”柳銘淇像是趕蒼蠅一樣的揮著手,看都不看北雄侯。
吳宙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