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耶律飛揚來買了十套裕瓷,另外不少的外邦使團都買了裕瓷。
五百兩銀子雖然很貴,可是在從沒有接觸過薄胎瓷的他們來說,這種接近於透明,又輕巧好看的精品裕瓷,自然不可能錯過。
哪怕他們自己再怎麼的不想奢侈,一想到國內和族內的支持者們,便幾乎都要買。
最積極的竹田秀成,更是買了足足二十套裕瓷。
也不知道拿回去是不是會又當成他們東瀛的國寶——就像是當初並不出眾的建窯曜變茶盞一樣。
不過東瀛人對古代物件的儲存還真有一套,後世我國許多找不到的文獻和孤本,他們那邊都有。
所以說和尚大師們又立了一功啊。
經過這麼一次營銷,裕王府的裕瓷算是打響了名氣。
許多京城裡的勳貴宗室、有錢人家都想要見識一番。
可惜現在的產量遠遠不夠應付訂單的,趕工都來不及,哪裡有什麼多餘的給他們觀摩?
一開張便賣了幾萬兩銀子,裕瓷不但把前期的大量投入掙回來了,還有很多的結餘。
故而池三直接從府裡又挑選了上百名少年,讓他們加入了陶瓷工坊。
少年們便是上次在蜂窩煤工坊挑選的那批人。
加入裕王府,並不代表這些十幾歲的少年就能養尊處優的躺贏了。
在這個時代的絕大部分人,都是需要付出自己的努力,才能獲得安穩的生活的。
哪怕是已經有了裕王府的死契,倘若你幹活兒不認真,或者偷奸耍滑,自有家規來懲罰。
裕瓷的命名,實際上沒有那麼的簡單粗暴。
之所以沒有把它叫做本來的“骨瓷”名字,也是出於保密的想法。
如若是你把骨瓷這個名字露出來,那麼許多人不用看,都知道你加入了什麼進去。
以大康瓷器工匠們的能力,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模仿出更好的來。
柳銘淇當然希望瓷器能夠不斷進步,但在自己還沒有發展壯大之前,就公佈秘方什麼的,簡直是蠢貨。
柳銘淇這個人,善於發明而不善於管理。
說白了就是攻堅吃苦他得行,產品利用銷售他卻是半桶水響叮噹。
幸好他知人善用,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自然而然就有了一個良好的迴圈。
有好東西自然不可能不給皇帝和太后進貢。
柳銘淇送了幾套裕瓷進宮,結果轉而熊大寶就來了。
以前熊大寶和柳銘璟是鐵哥們兒,經常一起吃喝玩樂的,和柳銘淇關係也不錯。
可最近熊大寶非常的沉默。
這個柳銘璟和柳銘淇兩人也談過。
最主要還是京畿總督熊文慶的事兒——也就是熊大寶的爹。
這一次的糧倉重案,考縣倉庫和丘縣倉庫,都是位於京畿地區以內。
京畿衙門是派了人去駐守和看防管理的。
所以出了問題,你不能只怪罪戶部,還有京畿衙門也是必須要懲罰的。
於是才有了熊文慶被暫時免職,最後官復原職的時候,也喪失了入閣的最好機會。
本來按照資歷序列,應該是他這個京畿總督排在最前面,葛松道回到中樞也應該先做京畿總督幾年的。
結果葛松道彎道超車,進了內閣,熊文慶只能再繼續做京畿總督。
這樣的打擊,讓熊文慶很是難受,連帶著熊大寶也有些沉默起來。
當然了,這種心境的調節,只能自己來,別人是幫不了忙的。
今天還是最近這個月,熊大寶第一次來德王府。
見到了他,少年很是高興,拉著他先吃了午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