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銘淇笑著進了房間,壽王才發現他又拿了一根竹鞭!
為什麼是“又”?
因為柳銘淇遇刺的那一天,壽王便歡天喜地的燒掉了放在書房裡的竹鞭——柳銘淇不遇刺,放在那裡他都不敢動。
壽王萬萬沒想到,柳銘淇回來之後,居然主動的自帶了武器。
就像是柳銘淇知道他的竹鞭會被扔掉一樣。
混蛋!
壽王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馬上道:“柳銘淇,你想要幹什麼?你這種傷患,不要來惹我,我告訴你,我很強大的……喂,我背得這麼嫻熟,你還打人?有沒有天理?”
溫情脈脈的面紗撕掉後,兩人的關係就是這麼的惡劣。
不過終究壽王還是慫了。
柳銘淇冷笑了一聲,“你要是把下一段背好,我就不打你。現在開始吧!”
壽王:“!?”
他睜大了眼睛,跳著對柳銘淇吼道:“你搞清楚啊,你就佈置到這一段,哪來的下一段?你人老糊塗了吧?”
“所以說要打你。”柳銘淇冷哼道,“先生有事情不能來,你不能自己來我家裡求教嗎?你連這點好學的精神都沒有,我豈能容你?手伸出來!”
還有這種說法?
壽王徹底震驚了。
但他卻沒有放棄抵抗,等著柳銘淇道:“我要向父皇告你!你這是報復我沒有來探望你吧?你一個先生,心眼怎麼這麼小?”
柳銘淇對此是不肯承認的,他抓著壽王就是一頓好抽。
壽王有心要抵抗一下,卻還是被打得哇哇叫,在房間裡到處逃跑,卻總是逃不開。
“啊啊啊……”
書房裡面,又傳來了之前就很熟悉的常叫聲音。
在外面伺候著的一群宦官和宮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動彈,甚至不敢說話。
裕王世子教訓壽王,那是皇上允許了的,而且他身份還是壽王的堂兄,身份對等,更有底氣打人。
他們要是摻和了進去,豈不是自不量力的找死?
再說了,大部分的人都是不願意為壽王賣命的。
就連之前通知壽王柳銘淇來了的宦官,也站得遠遠的,只顧著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好像腳尖上長花了一樣。
……
兄慈弟孝的劇目並沒有表演多久。
被打得哭泣連連的壽王,再一次坐在了桌前,開始按照柳銘淇的背誦,抽泣著寫起了《勸學》下一節。
“昔者瓠巴鼓瑟,而流魚出聽;
伯牙鼓琴,而六馬仰秣。
故聲無小而不聞,行無隱而不形。
玉在山而草潤,淵生珠而崖不枯。
為善不積邪?安有不聞者乎?……”
壽王並不懂《勸學》的意思,他無論揹著、寫著和詮釋著,都沒有任何的感悟。
在他來說,自己只不過是一個重複柳銘淇意志的傀儡罷了。
今天柳銘淇背出的內容,比平日裡還多一些,壽王也不敢多問,按照之前的一套做就是了。
實際上是現在已經快十二月了,之前耽擱了十多天的時間,已經落下了不少的進度。
為了讓壽王能在新年賜宴的時候一鳴驚人,順帶著為自己揚名,柳銘淇只能加快速度。
其實柳銘淇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在他的那個時代,不說一天,三天背熟默寫完《勸學》,並且講解出《勸學》的意思,都是一種常規操作了。
結果這個臭小孩不但反叛,而且愚笨,更不懂得自己用功,一個區區的《勸學》都如此惱火,簡直是難堪大用!
可憐的壽王。
在柳銘淇的恐怖眼神的注視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