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少爺穿白色禮服,精神又帥氣。但重巖不喜歡,說淺色看著輕浮,溫浩只能由他。其實他藏了一句話在肚子裡沒告訴重巖:就他那張小臉,穿那麼保守的顏色款式,反而被襯得更嫩生了。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反差萌。
不過重巖自己嚴肅得很,去之前還特意修了頭髮,爭取讓自己顯得……嗯,成熟一些。
這次的慶典酒會要細說,還真沒重巖什麼事兒,他只負責亮個相,讓人知道徳溫有這麼一號合夥人就行了。畢竟他年紀在那兒擺著呢,商場上那些資深的老狐狸也不會自降身價地跟他示好,他要做的也只是刷一下存在感,為以後要做的事情做做鋪墊。
慶典開始自然是要講話,這項工作承包給了溫浩,重巖負責站在一邊當佈景板,坦然接受各色眼光的洗禮。隨後便是跟著溫浩見人,溫浩在這個圈子裡從小混到大,雖然一直是在給李家跑腿,但該有的面子還是有的。也有人是看著他背後李家的面子,畢竟李承運現在是李氏的*oss。不過也有不少人覺得徳溫是李家花錢,請溫浩出面提攜他們家那個不能認回去的私生子。
這些議論重巖不用親耳聽到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他也不介意,這才是個開始,做生意的人忌諱的就是心不穩。
日子還長著呢。
重巖舉著一杯蘋果汁跟在溫浩身後跟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寒暄,進退有度,落落大方。即便是最挑剔的看客也很難從他的儀態上挑出什麼不是,李承運遠遠看著,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他這個兒子周旋在那麼多醒目的賓客中間,竟然有種如魚得水的恣意,好像他生來就是要站在這樣的地方、就是要和這樣衣香鬢影的奢華背景相得益彰。
李承運慢慢晃了晃手裡的酒杯,心說也不知他能走多遠……看他遊說溫浩,又慧眼如炬挑中了nd,這份魄力倒是比家裡那兩個孩子還強些。這樣想著,李承運心裡竟有些替重巖惋惜起來。
視線在場中掃了一圈,李承運皺眉,放下手中的酒杯往旁邊走了兩步,就見重巖背對著自己正站在擺放甜點的長桌一側,程蔚站在他對面,離得極近,正跟重巖說著什麼,一邊說一邊還留神往旁邊看。
李承運臉一沉,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會場人多,正在說話的兩個人都沒注意到李承運,李承運心中更是來火,為了程蔚去勾-搭重巖的事兒,他跟程瑜吵了一架,又親自打電話把程蔚痛罵了一頓,沒想到這個混蛋小子還敢往重巖跟前湊。
走得近了,就聽程蔚說:“我家是不做這個的,不過你開口了,能幫的我肯定幫。”
重巖聲音裡帶了笑音,“事成之後,我再謝你。”
李承運重重哼了一聲,“什麼事成之後?程蔚,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正在說話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程蔚一看是他,忙說:“姑父,我可什麼都沒幹。”
“你剛才說事成之後?”李承運表情不善地看著他,“什麼事?”
重巖一看李承運的表情就知道他誤會了,忙說:“是我找程蔚有事。”
李承運狐疑,“什麼事?”
重巖看周圍人多,便拉著李承運到了窗邊,“是我想找他幫我牽個線。你知道他小舅媽的孃家是做花卉進出口生意的吧?”
李承運愣了一下,“你問這個做什麼?”
重巖本來是不想跟李承運說太多的,但李程兩家關係太近,他不希望李承運對程蔚有什麼誤會,程蔚這人性格里是很有些痞氣的,真把他惹急了不肯幫忙,重巖還得去找別的路子。
“是這樣,”重巖勉勉強強地解釋:“我想做花卉生意,讓他牽個線,暑假我去他們的花卉基地參觀一下。”
李承運吃了一驚,“花卉生意?徳溫這邊不是剛開起來?”
“合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