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誘惑曖昧不清的話語,從易逞睿口中說出來卻正經的讓人挑不出毛病。
向沁羞惱地咬了咬下嘴唇,最後只能妥協地轉過身去,紅著臉自己脫了上衣,僅穿著貼身的Bra,將光/裸的背脊袒露在易逞睿眼前。
“快點啊,我討厭蟲子,特別是吸血的。”她輕咬著下嘴唇,周遭微妙的氣氛讓她的呼吸有點不舒暢,連背脊都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她的心跳開始加速,等待著易逞睿指尖觸碰到她肌膚的那一瞬間。
“耳朵怎麼紅了?”易逞睿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指尖離向沁的肌膚只有幾厘米。他抿著唇角,故意問。
他明知故問!
向沁又羞又惱地轉身瞪他,卻迎上他越發深邃的目光。易逞睿的黑瞳中浮動著一抹誘人心魄的笑意,視線緩慢地從她微紅的臉蛋向下巡視,向沁陡然反應過來他目光的落點。
向沁連忙用手擋住胸口,漲紅著臉大呼:“易、逞、睿!”
“嗯?我在這裡。”心情好的無法遮掩,他唇角向上揚起。
“你……你快點幫我捉蟲!”紅著臉憋了半天,向沁氣鼓鼓地丟擲這句話,扭過頭去避開易逞睿耐人尋味的目光。
易逞睿為她揪出螞蟥,他的手貼在她背後,向沁的身體敏感,微微顫抖著,說不清是因為恐懼這吸血的蟲子,還是易逞睿按在她肩頭的那隻溫熱的手。
易逞睿從向沁的身體裡揪出兩條螞蟥,它們吸了不少血,被揪出來時都有銀筷粗細。易逞睿直接用自己的襯衣替向沁擦了擦背脊上的血跡。
他說:“你待在這裡別動,我去找野牡丹。衣服先別穿,我直接給你上藥。”
易逞睿行動迅速,不等向沁轉頭回應,他已經下到河岸邊去尋找野牡丹。
不到兩分鐘,易逞睿帶著野牡丹返回。他把頂部的幾片嫩葉摘下來,想了想,問道:“你怕苦嗎?”
“怎麼了?突然這樣問。”向沁沒穿上衣,只能背對著易逞睿。
“要把野牡丹的葉子嚼爛,才能敷在傷口上止血。”
向沁猶豫地小聲問:“野牡丹的葉子很苦?”
“嗯,會有點苦。”
向沁從小到大最怕苦味的東西,連吃中成藥都是要加大把的冰糖下去,才能勉強下嚥。她抗拒地搖搖頭,囁嚅道:“易逞睿,你幫我嚼吧,我怕苦。”
“……”
背後沒有動靜,向沁等待了幾秒鐘,經不住好奇心,她疑惑地轉過頭去看。易逞睿仍站在她的身後,神色從容,正不聲不響地把葉子送進口中細細咀嚼。
向沁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忽而噗哧一聲笑出來:“你好像在吃糧草的兔子。”她捂著嘴巴,笑得肩膀微顫。
易逞睿眼眸中濃郁的沉黑,彷彿也因她臉上純粹的笑容柔軟的融化開來,他的黑瞳染上星點笑意:“好了,請你現在轉過頭去,‘兔子’先生要幫你上藥了。”在向沁面前他無條件地妥協,接受這個孱弱形象的比喻。
向沁偷笑著回過頭,感受著易逞睿的手指在她背脊上輕觸,動作溫柔地將藥草塗抹在她的傷口處。
幫向沁擦完藥草後,易逞睿又低頭用剩餘的藥草為自己上藥。
兩人穿起衣服,正要沿著瀑布一路往河水的下游走。毫無預兆的,一場疾風驟雨侵襲了這片叢林。
河岸邊沒有任何遮擋物,易逞睿一手擋在向沁的頭頂上為她擋雨,另一隻手拉起她的手,帶著向沁往高處的樹林跑。內陸的雨勢來勢洶洶,河水水位漲勢迅速,有時甚至只用不到十分鐘時間,就能把低矮的河岸淹沒。
易逞睿把向沁護在懷裡,儘可能讓她少淋到雨。
幸運的是他們很快發現了一處山洞,洞口寬闊看起來有人工開鑿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