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趕緊吃啊,還要跟我客氣一番嗎?”
“好好好,我絕對吃得個片甲不留。”
一林看著鬱新喜滋滋吃著菜的樣子,心裡也很開心。原來能夠為一個人精心地做飯,等一個人回家,這種感覺久違了,但卻還是溫暖人心。從前她也是這樣為吳塵做飯,等他回家,可是到了最後,被等的那個人已經感覺不到幸福,等的那個人也漸漸失去了耐心,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吃得越來越意興闌珊,無話可說。一頓飯下來,再好的菜也失去了味道,所以人們說有情飲水飽,無情看來也就如嚼蠟了。
吃完飯後,鬱新主動要求洗碗,一林也就隨他洗了。她舒服地倚在沙發上,看著電視,聽著廚房裡嘩嘩的水聲,感覺這個房子終於又有些生氣了。自從吳塵走後,一林老是覺得自己家裡安靜得有些可怕,所以她在家時,總是開著電視機,要麼把音響開啟,放著音樂,總之要讓房子裡有聲音陪著自己,這樣她才不會覺得自己的心跟這房子一樣空蕩蕩的。現在,房子裡終於有了人聲,有了各種各樣別的聲音,這讓她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鬱新洗完碗,過來說,“我們出去走走吧,要不我們去看場電影也行。”兩人決定出去看場電影,乾點別的情侶談戀愛時都要做的事。
一林家不遠處的商場裡就有電影院,兩人走在路上,鬱新和一林一時都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鬱新在空氣還沒有變得尷尬之前,把一林的肩攬了過來,摟著一林。一林覺得有些彆扭,想笑,又不好笑,她把臉別過去看鬱新的表情。鬱新的臉都要憋紅了,一林實在憋不住狂笑了起來。
“不準笑!我就不信,我還治不好你了。”鬱新突然發力,把一林完全摟在懷中,吻了下去。一林動彈不得,只感覺鬱新的吻強悍而有力,她一時有些眩暈。鬱新的吻,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可是依然帶給她眩暈的感覺。
“你幹嘛,在大街上!”一林把鬱新推開,掙脫出鬱新的懷抱。她的臉有些紅了,鬱新拉著她,也不說話,看上去一幅美人得手的表情。
兩人買了票,進到放映廳,已經開演了五分鐘了。兩人座下,一林很久都無法進入到電影的情節中去。鬱新的手臂環繞著她,她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去注視影幕,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跳,有些不正常。她笑自己,怎麼就跟十八歲時第一次跟鄭嶼約會去看電影時的心情一樣,那時自己簡直不知道手腳該怎麼放,臉一直紅,心跳得也很異常,既期待鄭嶼來吻自己,又害羞得一動也不敢動。可是自己現在已經快三十歲了,怎麼還會有這種異樣的激動的感覺。鬱新拍了拍一林的臉,彷彿聽見了她內心的獨白,在她耳邊輕身說;“其實我也什麼都沒有看進去。”兩人覺得好笑,也不便說話,只好繼續盯著影屏,而兩人的手卻還是繼續握得緊緊的。一林不記得中間鬱新間或吻了她多少次,直到散場出來,她都一幅踩在棉花上的感覺,美美的,卻又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隨著人群,帶著眩暈感往外走,看著旁邊大多都是情侶或者年輕人來看電影,心想,看來戀愛中的人都是一樣的,做著一樣的傻事,說著一樣的傻話。這時,一林看見自己前面有兩個身影很熟悉,她有些吃驚,因為其中一個是萬穎,另一個是王信。她仔細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然後趕緊把鬱新拉住,說;“你看前面那個是王信吧?”
鬱新也很吃驚;“他旁邊那個女的不是黃默寧啊?”
一林連忙停下了腳步,跟鬱新說;“我們等會出去,不要讓他們看到了,我待會給你說怎麼回事。”她注意到王信和萬穎沒有牽手,不知情的人也許會以為他們並不認識。一林馬上在腦子裡盤旋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