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知曉是鴻臚寺主簿,更是驚奇。只是出於禮節,不好多問。
柳雁一一請他們上座,待見位置多出一個,碗筷也多了一副,便去院子裡請人。
穿過迴廊,虞司賓說道,“不如我去吧,你一個姑娘家到底不方便。”
“不好,難不成日後都讓你去麼?”
虞司賓嘆道,“其實明明真有許多不便,為何你們都想著做官。”
柳雁豎了豎耳朵,“你們?虞大人還認識其她女官麼?”
虞司賓一頓,搖頭,“不認識。”
若非時間不夠,柳雁真想多問問,這分明是認得的。她可算是有些明白了,虞司賓於她的態度還算親近,還會問她柳家的事,平日用飯也不忌諱同她一桌,起初不得不讓她覺得虞司賓歡喜自己,可又覺不像,如今更是肯定了,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兩人邊說邊走,餘光察覺迎面走來一人,柳雁便抬頭看去,還隔著二十多步的距離,就猛地頓住。
已多走兩步的虞司賓忙退了回來,“柳主簿怎麼了?”
柳雁微微屏氣,瞧著那緩步往這走來的人。一如既往的膚白如玉,臉上還是帶著從容笑意,眼底神色卻比往日更沉穩。緩步走到她面前,笑意更深,“蛐蛐,別來無恙?”
柳雁喉嚨微哽,緩了緩才緩過氣來,“蘇哥哥。”
虞司賓心底“咦”了一聲,這兩人竟是認識的。這一瞧好似他也覺這人眼熟,想了半會可算是想起來了,他們可是曾在同一個書院的,“蘇定!”
蘇定回來了。
當初一人離開,如今又回來了。
柳雁想說的話已是滿腹,見他作為他國的使臣而來,著實有些意外。除了意外,又是高興,高興昔日朋友已這樣有出息。
蘇定見她俊俏面上有喜色,心底還因這歡喜而覺這大殷還有一絲讓他留戀的事,“蛐蛐,沒想到你真成了女官,方才我還以為看錯了。”
柳雁笑道,“我現在都以為我看錯人了。”
蘇定笑笑,虞司賓提醒道,“眾大人還在等候您……”
柳雁也道,“蘇哥哥先去用食吧,待得了空,再好好敘敘。”
蘇定想了想道,“午後吧,去走走也好。”
柳雁應聲。
蘇定用過飯同其他使臣說了會話,交代了些事,就出來找柳雁。在驛館門前樹下便見個少女身形嬌俏,穿著合身的官服站在那,發全攏在烏沙官帽中,整張臉都露了出來,耳垂如白玉,生得最是好看。
柳雁看見他,稍稍擺手,等蘇定走了過去,才發現旁邊還有個虞司賓。見虞司賓笑得尷尬,就知是柳雁特地叫上的。
他於她來說,是個男子,男人跟女人一起去走街說話,不合禮數。但若換做心儀的情郎,卻是恨不得整日在一塊的。
想通這個,蘇定心頭沉落,她還是跟以前一樣,在這件事上不願讓他有半分僥倖。
三人便從驛館一起往外走,柳雁問他是如何去大楊的,蘇定說道,“隨便讓車伕趕車,便到了大楊。恰好在招賢,我便過去了。本想做個小官混口飯吃就好,誰想人太聰明,一不小心就將官做大了,接著聖上知曉我本就是大殷的人,便讓我作為兩國使臣前來。”
這樣簡單幾句便囊括這幾年的事,柳雁一點也不信,“蘇哥哥你定也受了苦吧。”
蘇定笑道,“沒有。”
柳雁抿唇瞧他耳朵下的疤痕,“這怕是被利刃所傷吧,你若一路亨通,哪裡會受這種傷。”
蘇定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無奈道,“你信不信這是我為了救一個美貌姑娘受的傷?”
柳雁撇嘴,“不信。”
“真的,那姑娘……”
蘇定頓了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