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膽子幾條命?
眼看著擺明了對你不懷好意恨不得你弄死你還讓你下十八層地獄的人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在你只有被動地被人打成狗熊的情況下還梗著脖子放狠話這不叫牛氣,叫傻氣。
冷峻的眼神,冷亂的碎髮,唏噓的鬍渣子,滄桑的表情,這種扮相一路凱歌高奏地把所有敵人壞人無辜路人都三拳兩腳地打死打殘打懷孕當然是一件拉風的事情,只是理想之所以豐滿是因為有現實的骨感來襯托,想象來得越美好,事實就越殘酷,這兩個東西就像是早就串通勾結好了的狼狽,一個打扮得越是花枝招展另一個出現得時候就越是慘不忍睹。
趙虎臣懂得這個淺顯不深奧的到底,為什麼還要梗著脖子和張聽濤死倔?是因為他知道了活不活得過去就看今晚,張聽濤的身後,梁兵戟手上,那貨是提著一把手槍過來的。
忍氣吞聲不行,趙虎臣只能劍走偏鋒。
張聽濤的眼神霎時就陰沉下來,“你要個痛快?痛快這玩意來得快去得也快,讓我費了那麼大功夫只是讓你這麼走一遭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這句話落地,梁兵戟手上的黑色手槍就已經頂著趙虎臣的腦門子。
張聽濤的神情陰沉得很滴出水來,梁兵戟的表情很名冷,而兩人的身後,那兩名一直都和兩人一起出現計程車兵則表情麻木沒半點反映,這一間屋子除去趙虎臣自己不過四個人,四個人卻有三種截然不同的表情,還真應了那句話,人生百態,臉譜相。
被冰冷的槍管頂著腦門,說實話,沒多少所謂尊嚴受到蔑視或者說多麼憤怒不爽的感覺,趙虎臣這個時候只感覺到無奈,的確是無奈,還有那麼點不矯情真實存在的恐懼,死,誰不怕?能硬著嘴說自己不怕死的,心裡鐵定怕的要命,就連趙虎臣這樣都快習慣了在生死一線裡頭掙扎那一抹光亮的人在這種時候都覺得自己膚淺庸俗壓根就沒多少拿得出手東西的二十來年人生算是走到了盡頭。
臨死到頭的大徹大悟?那肯定是放屁,趙虎臣現在也沒空去站在死亡的邊界線上去思考………什麼人生的哲理,只是覺得他孃的這麼平白無故地給人玩死了真不值得,特別是眼前的張聽濤,死了也該拉他一起下水。
誰都沒注意到,趙虎臣左手上,原本插在他靜脈裡的輸液針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左手的手指中間。
依舊保持著靠坐的姿勢,因為趙虎臣始終都拉著張聽濤左手的緣故,兩人的距離不算遠,沒人想得到他這個瘋子在被被人用槍管頂著腦門的時候還敢動手,幾乎就在一秒的時間間隔裡頭,趙虎臣的右手鬆開了張聽濤的左手雙腿死死地鉗住張聽濤的腰身,身子擰動發力將猝不及防的張聽濤整個壓倒在地,梁兵戟大驚,他身後的兩名士兵幾乎一瞬間就躍了過來。
但他們的身體很快就停了下來,從極靜到極動再回到極靜。
那枚碩長的輸液針管此時正刺入張聽濤脖子的面板裡頭,而趙虎臣正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張聽濤的身上,他躺在下面,張聽濤的身體成了盾牌擋在他身上。
張聽濤的臉色從平靜到驚慌最後又趨於了平靜,“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趙虎臣似乎聽到了個笑話,針頭又刺入了張聽濤的面板一分,原本就冒著血液的針頭和面板接觸的位置流出殷紅的血色,也不知道是張聽濤的還是針頭另一頭的血袋的。
“你們三個全都出去”趙虎臣壓低了嗓子,像極了被逼到絕路的東北猛虎,張口,能吃人
梁兵戟心頭大跳,趙虎臣的手和張聽濤的脖子全部被血液浸潤,瞧不清楚針頭到底刺入了幾分,而這個節骨眼上他手上的槍又沒有把握在反應速度和爆發力極強的趙虎臣把手中的針頭刺入張聽濤脖子之間就結果掉他,更重要的是他不敢開槍,他沒忘記自己做的壓根就是一件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