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的教授搶救六個小時發了三封病危通知書還硬挺過來了的?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滿頭白髮的老頭子滿手是血地從手術室裡頭走出來,搖頭晃腦地念叨真是奇蹟真是奇蹟。”
“就為了活命,我這人怕死,做的孽多了,就怕到地下那些混熟了的仇人要報我的仇,所以就更怕死了。”趙虎臣裂開嘴嘿嘿直樂。
“話說回來,我沒敢讓采薇知道你的事情,怕急壞了她,之前也聽小河說過了你吩咐避過采薇,就和你一起把她矇在鼓裡。那天晚上坐在手術室外頭接二連三地收到你的病危通知書時我也忐忑得厲害,深怕那丫頭一個想不開就跟著你殉情了,後來琢磨琢磨,無論如何要把你給救下來,否則的話還要搭進去一個女兒。”楊霆的笑容很感慨,也很滄桑,這個這幾天閤眼的時間加起來不過四五個鐘頭的男人此時難得舒心地大笑,這是在平日裡都很奢侈的事情,趙虎臣能睜開眼睛,對他來說的確算是一件喜事。
“他在病危通知單上親屬關係一欄寫的是父親。”從不插別人嘴的漠河不知怎麼的,就抽風似地說了一句。
這一句話,另外兩個男人都沉默了下來。
“父親是應該的,好歹我把我養了二十年水靈靈的女兒交到了你手上,你以後遲早也要叫我一聲爸,怎麼,我這個岳父你還不該認?”楊霆笑眯眯道。
“該認。”趙虎臣點點頭,望著楊霆的笑容,同樣露出一個溫暖的笑意,真切。
“現在外頭是什麼局勢?還有警備區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出來昏迷過去之前就看到一大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把整幢小樓給圍得水洩不通,這裡頭是不是還有什麼大貓膩?”趙虎臣問道。
說到這裡,漠河自覺地起身要到門口去。
“不用出去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避諱。外頭有我的心腹看著,沒人能來翻天。”楊霆擺擺手,道。
漠河身子一頓,瞧見趙虎臣肯定的眼神,便沒多說,走到房間一側站定。
“是有貓膩,而且這樂子還捅大了。”楊霆眯起眼睛陰笑道,瞧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趙虎臣,“現在能確定的就是張聽濤勾結了一個叫梁兵戟的上尉,來逮捕你的人的確是明珠警備區的,而且也的確是政治部下屬憲兵大隊的,那叫梁兵戟的也的確是一個上尉軍官,政治部憲兵大隊副隊長,最大的問題就出在政治部根本就沒有出具過關於逮捕你的命令,所以說這件事情蹊蹺,蹊蹺就蹊蹺在這個上頭。當初張聽濤出事的時候,警備區的司令部第一時間就補開了一張張聽濤和那幾個當兵的請假條存檔,為的就是撇清關係,既然撇清了關係就說明警備區不願意牽扯到地方上的私人爭鬥裡頭去,後來出的這一檔子事情,明眼人幾乎一眼就瞧出了有問題。只是警備區這個地方太特殊也太敏感,這裡頭的門道深的很,也就迷迷糊糊地揭過去。”
“那天晚上,是從燕京軍區的政治部和參謀部那邊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警備區的領導辦公室裡頭去的,原本這是一件瞞天過海誰都不知道的事情,可壞就壞在這事情經不起查,一旦有人過問了,那再通天的人也捂不住這個口子,所以當警備區的司令和參謀長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立刻就找了政治部的主任碰頭,結果政治部壓根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但上面軍區直接打電話來問了,肯定是有原因在裡面,於是政治部就開始查勤,查到梁兵戟身上的時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這件事情被當成了警備區的恥辱,到現在也沒敢傳出去,畢竟事情雖小,在那些真正的大佬眼裡撐死了就是死了一個在明珠能蹦達的小子,可性質卻惡劣,聽說當天晚上警備區這邊硬著頭皮把結果回饋給原本只是受人所託問一問的燕京軍區時,燕京軍區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