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是讓張聽濤走也對我們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廣州那邊的鞭子畢竟太遠,他到了廣州要立業再發展,等他有能力回到明珠的時候早就已經人走茶涼,之所以趕盡殺絕,還是出自於我自己的私心,或者說是一種不安全感。”趙虎臣輕輕嘆息道,旁人大多隻看到他囂張氣焰得勢不饒人,卻極少能看見他一步一步走得如履薄冰。他看似風光的腳下始終都只是一片經不起考驗和推敲的薄冰,任何外力都能把他推入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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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抱歉。一個耳光
第191章抱歉。一個耳光
“以後手上沾血的事情,我來做。”漠河的聲音很輕,卻包含著最強大的堅毅。
“我不懂啥了不得大道理,肚子裡也不像你那麼有墨水,但我知道,殺人殺多了是要遭報應的,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報應一說,但以後這手沾血的事情還是我來做,畢竟那是作孽,兩人作孽比起一個人作總是能分擔一些的。”漠河又道。
的確,張聽濤和梁兵戟兩個人之間的確是觸動到了漠河,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漠河對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多少概念,在想象中的過程也無非就是將兩人拉到這廢舊工廠然後手起刀落一併宰了完事,可剛才,這個原本應該很簡單的過程中發生了許多事情,不大,卻像是針尖一樣,未必有多起眼,刺到身上卻令人激了一身的冷汗。
在那麼一瞬間,漠河動了惻隱之心,漠河不太肯定如果他換成了趙虎臣的位置會不會咬咬牙放兩人走了,他也知道這樣做不行,可憐歸可憐,回頭可還是該捅刀子的捅刀子,這個社會最要不得的是什麼?就他孃的是憐憫
心不黑一點,手不狠一點,不但害死自己,也害死自己身邊的一批人。
漠河懂得道理不多,這恰恰是他被這個社會手把手教會的。
趙虎臣的笑容很燦爛,轉過身狠狠地拍了拍漠河的肩膀,拉著漠河走到奧迪車邊,趙虎臣靠在車門上,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遠處的民房,淡淡道:“其實我可以很簡單地把兩人給殺了一了百了,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但我沒有那麼做,而是拉著張聽濤說了一大堆掏心掏肺的廢話,剛開始我也不知道這是出於什麼動機,只是跟著感覺走就走到了這一步,剛才我想了想,琢磨明白了,我是怕,怕你說的那個報應,怕張聽濤到了地下變成厲鬼來找我。”
“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虛偽齷齪,一邊舉著屠刀要砍人家,一邊還做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噁心嘴臉指望著別人下了地獄別跟我一凡夫俗子計較,我向來瞧不起做了*子還立牌坊,可今天這事,我不是*子,不是一個還立牌坊的*子是什麼?”趙虎臣的嘴角含著濃郁的嘲諷,是嘲諷他自己,此時面對漠河他說的話是真心話。
漠河沉默下來沒說話,其實他的心裡有很多東西,但沒多少墨水的他不知道怎麼去表達而已,就像是一團東西哽住了喉嚨想要喊都喊不出聲來,那壓抑的感覺就是兩個字,憋屈
“讓幾個信得過的人過來處理一下,好好地收拾一下,送去化好了妝再給火化,完了把骨灰留下來,人家活著的時候有恩怨,可人一死就什麼都結束了,因果也到此為止,一切都化成灰灰。而且這是之前答應過人家的,要做到。”趙虎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
漠河點點頭,應了一聲。
“走吧。”趙虎臣拉開了車門坐上副駕駛道。
“去哪?”漠河上了車,轉頭問。
“機場。”趙虎臣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淡淡道。
IP候機室。
張家女人坐在**的隔間內一動不動。
閉著眼睛她已經保持了這個坐姿將近半個小時。
還有一個小時航班就要起飛,而這段時間內她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