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仔細地擦拭乾淨雪墨的身體,一絲不掛的身體。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快成為聖人了。
然後用浴巾包裹住呆若木雞的雪墨的身子,最後起身跑去浴室拿了吹風機插上電源,站在雪墨的身後為她吹乾頭髮。
從趙虎臣為她包裹上浴巾之後的整個過程,雪墨都陷入一種像是信誓旦旦之後尷尬地發現自己猜測的結果大錯特錯的羞憤和尷尬,雪墨沒說話,咬著嘴唇,任由趙虎臣褻瀆她那二十多年從不容任何人觸碰的頭髮。
吹風機的噪音很大,但雪墨卻閉上了眼睛,因為在那麼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有一種為你畫眉的奇異觸動縈繞在雪墨的心頭,永遠都沒有人知道,在別的女孩子還在對著格林童話幻想王子和公主時她對愛情的幻想卻是能有一雙手為她捉筆輕觸胭脂紅畫眉。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在這個時候竟然這樣奇異地有一種被歪打正著地實現錯覺。
幫雪墨吹好頭髮做完一切,趙虎臣才找到了一些簡單的衛生棉和雙氧水坐下來脫掉上衣清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相當圓潤的一個咬痕,趙虎臣有些感慨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咬出來的牙印也這麼好看秀氣,隨即就更加感慨自己真是犯賤。
雪墨睜開眼睛,一語不發地看著趙虎臣光著膀子清理她咬出來的痕跡。像是一個知道自己做錯了的孩子拒絕別人的幫助而選擇自己一個人蹣跚著朝一條興許更加錯誤的道路去前行,她的冷漠和戒備姿態就像是刺蝟身上的針刺,而她就是那隻滿身都是刺的刺蝟,扎得別人鮮血淋淋的同時狼狽受傷的自己倉惶逃開,她拒絕來自於別人世界的溫暖,就算再需要,她也以一種防備的姿態面對所有人。
張了張嘴,原本醞釀很久到了嘴邊道歉的話說出口卻變了,“今天他來了。”雪墨頓了頓,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趙虎臣說些的她眸子暗淡下來,少了幾分戒備少了幾分警惕多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平靜。
趙虎臣的動作也停下來,他能確定這個他一定是單人旁的他而並非女字旁的他,放下了棉籤,沒穿衣服只是從衣兜裡摸出一根菸,點燃。
抽了一口煙隨即有些啼笑皆非,老子跟這女人撐死了就是一夜纏綿的關係,用她的話就是有啥資格管人家?
“坐了半個小時,他不知道我知道了他的事情,還是一如既往,他沒提出留下,我也沒提出讓他留下,就跟我們之前六年走下來的關係一樣。”雪墨不知道隱藏在煙霧後面的趙虎臣在想什麼,裹著浴袍的她又習慣自然地蜷縮在沙發上,還是那個姿勢,有些彆扭也有些心酸。
“我和他一起長大,七年前他追我,六年前我們確定關係,一年前訂了婚。他溫文爾雅,很有學識,也很有能力,是雙方父母長輩眼中最好的兒子最好的女婿,在他那個圈子裡面擁有很大的話語權喜歡聽歌劇和古老的粵劇喜歡開著遊艇去馬耳他的海上曬太陽也喜歡騎著腳踏車在不知名的小鎮裡面大街小巷地穿梭然後拍下一張張照片回來給我分享。有錢,有貌,有才,有地位,很完美的男人吧。”雪墨三言兩語勾勒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形象,黯淡的眸子愈加黯淡。
“本來我們決定明年結婚,我從我們確定關係的那天就告訴他我的身子哪怕是我的初吻都要留在結婚的時候再給他,他笑著說好,說不喜歡外面那些女人的隨便和放浪。但我卻在一個星期之前知道了他在每個揹著我的時間裡去找那些女人過夜,**,一起飛,要多糜爛有多糜爛的私生活跟他在人前的形象成了反比,不但如此他還有三個懷孕的女人在國外修養,他還揹著我跟我姐姐亂搞,你說可笑不可笑?訂婚的時候我姐姐對他說要好好照顧她唯一的妹妹要讓我能夠一輩子幸福結果轉頭他們就在房間裡做*,真諷刺。”雪墨的語氣愈加冰冷。
“其實如果他剛才要留下的話我會跟他上床,我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