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跳出來一擊斃命。
一桌飯菜不可謂不豐盛,氣氛同樣詭異,真正安心在吃飯的只有趙虎臣,一如既往沒心沒肺的狼吞虎嚥,這讓打心眼裡不敢輕視擁有獵人潛質的趙虎臣的媚娘也感覺有些啼笑皆非。
說起來,能坐在這裡的人哪個不是身價不菲,而滿桌子琳琅滿目的佳餚在他們的眼中也只是最尋常不過的菜,還真沒人能吃得這麼沒吃相的。
“斧老三,有些事情我原本不想揭開了說,不過今天該在的人都在而也沒有外人,我就把一些東西挑開了說,上次佘山高爾夫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拿出來,我已經放了話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要了誰都別和我搶,我也不白拿你們的,作為交換湯臣裡的房子我讓出三套來,這怎麼看都不是一個虧本的買賣但你斧老三做人不厚道,暗地裡給我使絆子讓我拿到手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五,雖然誰也沒說它就是你斧老三拿的,但斧老三你是不是就覺得我真不知道你管這一塊的主管暗地裡有一腿?”媚娘吃飯的姿態很典雅很有味道,拿著勺子的手無名指微微上翹,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捻著湯匙,和她說話一樣,不溫不火,卻透著一股子深入骨髓的冰冷來。
**從來就對女人說不,明珠這樣一座偌大的城市其金融地位在全國自稱第二恐怕沒哪座厚臉皮的城市敢妄稱第一,就算是向來以財大氣粗而文明的GD省在明珠面前也要矮半截,因而這樣一座原本就絢爛多彩的城市多幾個怪胎也並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例如眼前的媚娘,這個女人就是硬生生地靠著其狠辣到極致的手腕在明珠擁有一席之地,她成名的時間甚至比斧頭幫要早很多,在海外極有名的大圈幫以明珠為跳板進入內陸的時候就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所謂大佬言語上調戲了這個女人幾句,那位來自XG的大佬第二天就成了黃浦江上的一具浮屍,類似的例子舉不勝舉,可以說媚娘就是靠著令所有男人都膽寒的手腕上位的。
“媚娘,這事是我不對,當時我不是去了一趟澳洲嘛,結果手下的小弟把這事給辦砸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事情已經挽不回來了,改日,改日我一定上門給媚娘賠罪。”斧老三要了一瓶人頭馬和一杯冰鎮的可樂,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人頭馬倒進冰鎮可樂裡面糟蹋了,媚娘也只是搖搖頭,到不是心疼這瓶動輒七八萬的人頭馬,而是在嘲笑儼然一副暴發戶做派的斧老三。
“我懶得理會,佘山高爾夫球場那邊的股份撐死了也就幾百萬,我雖然只是一個女流之輩但還真沒把這幾百萬放在眼裡,只是讓你當眾給打了臉這個場子無論如何都要找回來的,不過不是今天。”媚娘輕輕用紙巾碰了碰嘴角,看都沒正眼看斧老三那張讓她瞧一眼都覺得噁心反胃的臉一眼。
斧老三嘴角扯了扯,絲毫不以為意,轉過頭,喝了一口加了可樂的人頭馬,笑嘻嘻地對楊霆道:“楊霆,今兒個是什麼情況?帶著一個後生晚輩來和我打擂臺?”
壓根沒動筷子的楊霆點了一根菸坐在位置上,透過煙霧斜了斧老三一眼,淡淡道:“張家給了你多少好處?”
斧老三眉頭跳了跳,臉上的笑容卻變都不變,只是一個勁地喝那杯給糟蹋了的酒。
“張家許諾給你什麼東西,我不管,今天找你來,就是給你一句話的,這個年輕人,叫趙虎臣,以後他就是我楊霆擺在明珠的臉,我要扶他上位,等他坐穩了我的位置,我就退下來。而他,也是打殘了張家那兩個小子的罪魁禍首,斧老三,張家許諾重金買的人頭就在這裡,你敢不敢拿?”楊霆眯起眼睛,手指不急不緩地彈了彈菸灰,話是對斧老三說,餘光卻在看著趙虎臣,見這小子好像沒事人一樣悶頭吃,饒是修煉成精的他也忍不住有些笑意,這小子,到真是有趣。
有人覺得這是憨,有人覺得這是傻,但楊霆看得出來,這份沒心沒肺的不管不顧不是憨更不好是傻,是大智若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