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紙巾遞給楊采薇,點頭道:“好。”
“不準覺得本大小姐沒形象!”楊采薇沒有接過紙巾而是湊過小臉在紙巾上蹭了蹭嘴角,嘟著嘴道。
“放心吧,楊大小姐永遠都是鮮花,我永遠都是牛糞。”趙虎臣大笑。
“哼哼,鮮花就愛牛糞呢!其他的什麼金玉錦繡本大小姐一概無視。”楊采薇夾起一個小籠包,遞到趙虎臣面前巧笑倩兮,臉蛋上兩抹令人怦然心動的嫣紅如胭脂。
趙虎臣咬了一半,從楊采薇的手上拿過筷子,把另半個小籠包遞到楊采薇面前,笑容如玉:“駿馬常駝痴漢走,巧女常伴愚夫眠。這牛糞的滋潤,鮮花懂就好,別人不懂,也不需要懂。”
楊采薇香腮兩抹胭脂更紅更豔,媚眼如波卻還是乖乖地張開小嘴咬住了那半個被趙虎臣咬過的小籠包,眼角偷偷瞥了面帶得逞壞笑的趙虎臣一眼,這個壞人啊。
明珠外灘。
老明珠人大抵都知道在外灘的海關大廈背後有那麼一座叫做新黃浦大樓的建築,這做從九六年就矗立在海關大廈背後的建築在尋常老百姓眼中多少帶著幾分神秘莫測的印象,位面低的人大都不知道這座大廈是什麼來歷做什麼的只知道一個叫新黃浦集團的公司在這裡辦公,而在普通人眼中的那些有些手腕的能人們便能知曉一二所謂的內幕,例如他們都清楚這座大廈曾經是在這座共和國驕子城市最上層的那個男人一手組建起來的,雖然如今他和他的黨羽都已經隨著政局的變動化作了歷史,但這座大廈依然在,只是它換了一個主人而已。
廈門有紅樓,明珠有黃埔大樓,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賴的那座紅樓無論是檔次還是位面上都無法與眼前這座黃埔大樓相比,不過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而被歷史所淘汰的結局也是如出一轍,它們和它們的主人都成為了過去。
蔣仕逸站在新黃浦大樓的最高層,被蔣家接手之後就第一時間將這座大樓徹徹底底地改變成了一家高檔會所,這也和它的第一任主人初衷一樣,建立一個由他說了算的圈子根據地。
蔣仕逸所在的房間是一間會客廳,實際上它並沒有因為這個稱呼而很嚴謹地擺放上一些會客廳常見的物件裝飾,到是多了幾分和自家客廳一樣隨意自然的隨和,來自於中東的手工地毯,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油畫,古羅馬廢墟中發掘的石像,這裡的任何一件飾品帶出去都足以驚動一方。
它的裝修和陳設當然是極具格調的,因為無論是蔣仕逸還是它的第一任主人都是一個追求精緻完美的人,他們都不會容忍自己所轄的領域內出現一絲一毫不符合規矩的東西。
房間內有蔣仕逸,還有一個長著鷹鉤鼻的年輕人。
蔣仕逸端著一杯猩紅的液體站在寬大明亮的落地窗邊,一隻手放在口袋裡,另一隻手輕輕端起酒杯嘴唇印著纖薄的杯沿喝了一口猩紅的液體,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杯中紅酒的美味,良久,喉結微動的他睜開眼睛淡淡道:“1831年的波爾多遭受到了一場罕見的暴風雪襲擊,而原本就極少下雪的地區遇上了暴風雪會發生什麼樣糟糕的狀況自然可想而知,當年波爾多儲藏在地窖中的葡萄酒和葡萄園都遭了殃,倖免於難的少數紅酒也因為異常天氣的原因而帶有一絲很難察覺的苦澀味道,在當時看來是整個波爾多之災的天氣卻在數十年之後造就了這個世界上最獨一無二的葡萄酒產品,距離如今八十年的時間跨度,喝一口這支紅酒,苦澀依舊。”
“爺們喝酒就要喝白的,天天整些葡萄酒紅酒不得勁,娘們腔調。”鷹鉤鼻青年摸出一枚硬幣拋上空中然後接住,反覆這個動作樂此不疲的他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旁邊的蔣仕逸,聳聳肩不屑道。
“褒禪,我知道你們北方人始終都看不起南方人。”蔣仕逸搖搖頭,笑道。
“我可沒這麼說過,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