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把我送進來的,居然連我的香菸也翻走了。
“媽的,老子才不會聽他媽的天命呢!李東道,你想凍死老子,老子偏不如你所願!”我揮動著雙臂,走到西風面前,一把扯下他的半截袖子。
西風大驚:“你幹什麼?冷啊!”
我說:“不想被凍死就脫衣服!”
西風:“……”
五分鐘後,西風穿著單薄的上衣,長褲也被我巧妙的改成了短褲。兩個冷氣口被結結實實的堵死了。
“也只能這樣湊活了。”我看到溫度計已經到了零下十一度,而且正在以緩慢的速度下降。我和西風靠在一起,由地面上升的霧氣淹沒了我們,就這樣,我們誰也不敢睡,也沒有說話,因為這時候,任何一點體力都是寶貴的。
過了很久很久,“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和男人最親近的一次了!”我哆嗦著說,我現在和西風兩個人鑽在我的大衣裡,互相取暖,而西風這時候全身除了胸口還有少許熱量之外,其餘都是冰冷的。“西風?”我推了推他,一種不祥的感覺充遍我的大腦。“媽的,別睡啊!”我拍著他的臉,怒喝道:“給老子醒過來!”僵硬的手掌扇在冰涼的臉頰上,西風的鼻子裡發出一聲悶哼聲。
“哥,我好睏啊!讓我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西風沙啞的說,我連忙說:“不要睡,聽著西風,我們已經堅持到了這個冷庫的最低溫,零下三十度都已經熬過去了。堅持住,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哥,謝謝你。可是我堅持不住了,殺了我吧,然後吃了我,你要活下去,替我報仇!”西風哀求道,他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
我怒道:“他媽的,你說什麼混賬話呢!清醒點,你不會死的。說你以前的故事給我聽。”
西風眼睛閃過一絲光亮,“以前的故事麼?我已經記不清楚了,那時候我大概十六歲吧,我在臨縣上中學,那天,我記得是下著雨,我和我媽在電影院看電影,中途時她說去上廁所,但是她直到電影結束都沒有回來,後來她被發現死在了男廁所裡,原因是被人先奸後殺!”
“西風……”
“哥,我沒事。當我父親知道這件事時,他幾乎崩潰了,因為在之前他們是十分相愛的。從那以後,他每天洶酒,不醒人事。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麼毀在了一群人渣手裡!”
西風的手指捏的啪啪作響,眼中有一股邪火在慢慢燃燒。“那後來呢?”我問,西風說:“我當時有一個同學的父親是在兄弟會做事的,你知道臨縣是兄弟會的地盤。很快我就得知了那夥殺死我媽媽的人是誰,為首的是兄弟會三線大哥月南星。他和四個小弟在蒸桑拿的時候被我抓住了。”
“你一個人制服了五個成年人?”我張了張嘴,有些驚訝,“是的,我咬斷了三個人的喉嚨,另一個小弟也被我勒死了。月南星一槍沒有將我打死,反而被我奪下了手槍,他當時一定很害怕,不然不會跪下求饒的。”
西風頓了頓,說:“你知道當時臨縣盛傳什麼嗎?”
“什麼?”
西風殘忍的笑了,“軒泉市斬首堂老大盛鑫(金不缺)剛出道時將一個幫會的老大在火上烤了三天,那人被送到醫院時還沒有死去。”
我問:“你不會是……真得烤了他吧?”
西風咧嘴笑了:“我才烤了兩天他就死了,可能是火候太大啦!”
“當我走進警察局的時候已經完全釋然了,死已經不值得恐懼,或許是說,我已經沒有想活下去的期望了。兄弟會放出話要讓我在監獄中生不如死。可我在監獄裡活的好好的,那些和我同齡甚至比我大兩歲的人都叫我風哥,那時我突然找到了一種快感,那就是被人尊重,被人懼怕的快感。後來我知道,去監獄殺我的人都被一個叫陌刀的